半個小時後,周沫被送進了醫院。
許久之後,醫生走出搶救室,語氣責備的對站在門口的扎蓬說:“你們是怎麼做家屬的啊?病人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再耽擱一個會兒就會要她的命了,你們怎麼才把她送過來啊?”
一旁的段鴻飛立即衝過來,緊張的向醫生詢問,“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被緊崩著一張俊臉,目光嚴厲又森寒的段鴻飛嚇了一跳,態度也跟著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恭敬的回答:“我已經給她的傷口進行了處置,用了最合適的藥物,基本沒有危險了。”
段鴻飛重重的鬆了口氣,對醫生敷衍的說了聲謝謝,到病房裡面去看周沫了。
周沫身上的各處傷口都被重新包紮過了,手背上扎著吊針,人在沉沉的睡著。
段鴻飛抑住心裡面撕裂般的心疼,坐到周沫的病床邊,大手攥了又攥,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去摸了摸周沫的臉。
周沫臉還是有些熱,高燒並沒有完全退,但她的人躺在醫院了,有醫生在這裡,段鴻飛就覺得安心許多了。
他看著周沫身上的傷口,不住的磨牙,他一定要讓傷害周沫的人付出代價!
段鴻飛正看著周沫發呆,衣兜裡的電話震動起來,他拿起電話一看,是姑姑打給他的。
他拿著電話,走到病房附帶的陽臺接聽。
“飛兒,家裡這邊出事了,你得馬上回來一趟?”查秀波聲音嚴肅的說。
“周沫病了,我在醫院陪著她,暫時回不去。”段鴻飛語氣生硬,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查秀波的命令。
“周沫?”查秀波嘲諷的輕哼一聲,“你憑什麼斷定她就是周沫啊?盛南平都給她做過親子鑑定了,她不是他孩子的媽媽!”
“親子鑑定也不一定百分百準確,我知道,她就是周沫。”段鴻飛無比固執的說。
“飛兒!!!”查秀波聲音努力保持平靜,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你能不能別這樣任性!扔著家裡這麼大攤子事情不管,心心念唸的只想著周沫,而且還是一個假的周沫!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對, 我就鬼迷心竅了,就算她是假的周沫,我也跟她在一起,絕對不能跟她分開!”段鴻飛也惱火了,聲音很大的跟查秀波吵。
“你的意思是不管家裡的生意了,不管我的死活了!”向來優雅從容的查秀波,聲音終於變了調。
“對,現在除了周沫,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會管了,想要保護你的男人有很多,而那些生意一直都是屬於你的,跟我沒有關係。”
“你......”查秀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段鴻飛這邊直接掛了電話,他閉了閉眼,覺得很是氣悶,掏出了一隻煙。
陽臺上,風有些大,段鴻飛連著摁了幾下打火機,用手護著,才將煙點著。
周沫躺在病床上,大眼睛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段鴻飛起身出去接電話時,她就醒了過來,段鴻飛和查秀波的爭吵她都聽見了。
這兩年裡,周沫在傑森手裡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罪,她知道,只要她聯絡段鴻飛,無論刀山火海,千山萬水,段鴻飛都會來救她,為了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但她不能那麼自私,段鴻飛最想要的東西她給不了,她無以回報段鴻飛對她的好,她不能讓段鴻飛為了她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