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分說,直接找到了素別枝的房間。素別枝給兩人開門時似乎還有點懵懂沒醒,對兩人的來訪感到有點意外。
“你們這麼早來我這裡幹啥……”他轉頭打了個哈欠,隨手關上門,“今天是七派去請俠行跡的日子,你們也可以過去看……”
“我們會過去的。”東方詩明坐在了椅子上,雙手交叉,“畢竟這種事情,可是誰都不會料想到的。”
素別枝正在伸懶腰的軀幹忽然停頓住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詳情是這樣的。”賦雲歌在素別枝的面前來回地踱步,接過話茬,把今天清晨的意外變故詳細地講給了素別枝。
聽著聽著,素別枝的嘴巴,也不自覺地越張越大了。
東方詩明坐在一旁,默默地旁聽著,試圖從中再度梳理出一些重要的資訊。
“這就是我們所瞭解和發現的……全部。”
最後,賦雲歌攤開手,遺憾地說道。
再看素別枝,他臉上的睏意已經消散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是寫滿了的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件事,別人知道嗎?”聽完賦雲歌的敘述,素別枝連忙問道。
“不知道,我們是首先來找的你。”賦雲歌搖搖頭。
素別枝緩緩坐回床前,手指摸著床沿的板縫。他似乎也對齋主遇害之事一時難以接受,畢竟,這也是他自九徹梟影作亂以來頭一次聽說的,玄徽持有者的遇害事件。
“這下,可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素別枝拍著腦門,計劃之外的事變,也讓他陷入了焦慮。
“我認為,或許……這件事的發生,與他給鳳戟的信有關。”忽然,東方詩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仰面對兩人說。
“……說來聽聽?”素別枝知道他想法常常有獨到之處,歪頭看向他。賦雲歌聞言,也立刻把視線匯聚在東方詩明身上。
東方詩明深呼吸了幾秒,讓自己的頭腦恢復清醒。他環顧著兩人,慢慢開口:“這只是我的推測,還沒有得到證實。”
“首先,根據時間,這件事是發生在齋主寄信之後的第二天。相隔時間如此之近,這是其一。”他從椅子上抽身站起,揹著手慢慢走著。
“青掌門的態度,從來都是與青琨完全相悖的。齋主此信大有偏袒之意,青掌門見己方失利,已有殺機,這是其二。”
“你的意思,是青掌門動的手?”素別枝眯起眼,“但是,青掌門的修為,並不能達到擊殺俠行跡的水平。他連玄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