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龍和祝融回頭看去,顓頊在蚩尤緊緊地逼迫之下,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抵住石柱的雙手也在不停地發著顫。祝融急忙去阻止蚩尤,句龍仔細一看,發現顓頊身上新傷舊傷的血已經徹底染紅了他的外衣。句龍二話不說,掌心帶著靈力將石柱劈得粉碎。蚩尤和顓頊都同時受到了力量的波及,二人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
句龍趕緊回首看向被圍攻的檮杌,怒吼一聲:“住手!”
華胥計程車兵聽見句龍的命令,都紛紛住了手。檮杌側耳傾聽著顓頊和句龍的動靜,也命令北國計程車兵收住了武器。只是,雙方這才剛剛停下,天上就忽然出來一陣一陣狂喜的笑聲。久久迴響不絕,就像是某個禪院的鐘聲一般。
“軒轅狗賊!”句龍指著天空咆哮著,“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出來看你們的衰樣嗎?”黃帝鳳火分身,突然就立在了眾人的中央,“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嘖嘖嘖,打得一臉熊樣!”
“你在這裡等我們?”句龍反問著。
“那是。只是你們啊,個個都來得太晚了。我吃飽喝足了,還不見你們來。”
“你怎會知道他們會來我們北國?”檮杌站在黃帝身側。
黃帝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句龍是帶著華胥的民怨來找顓頊報仇的。因為在當日的宴會上,顓頊派兵偷襲了華胥。”
“我們?”檮杌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句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你在搞怪!”
黃帝並不理睬,轉向蚩尤和祝融,“你們覺得我今天和你們一戰,就是為了找靈珠嗎?那只是其一,同時我還要消耗蚩尤的靈力,我要讓蚩尤來北國尋麻煩。”
“為何?”祝融忿忿不平地問著。
“因為我……”顓頊一面乾咳著,一面站了起來,“他要接你們的手,先解決了我。這樣,群龍無首,他就有了重回大荒之主的藉口。”
句龍幽幽地回頭看了祝融一眼,心中自是有愧。祝融只是搖了搖頭,並未在意。
黃帝卻說道:“只是有點讓我失望。這才開打了多久?怎麼就叫停了呢?”
“因為,我們之中總會有人不會上你的當!”句龍惡狠狠地說著。
“如今,一切誤會都解開了。你孤身一人在此,難道不是自尋死路?”檮杌問道。
“你軒轅黃帝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炎帝忽然在精衛的扶持下,也走進了眾人的視線。
“你放心,我會把你留在最後的。”黃帝不屑地看了炎帝一眼。
精衛卻冷冰冰地說道:“軒轅氏,你將會死在我們所有人的手裡!”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黃帝話音一落,蚩尤就已縱身躍起,揮舞著雙拳隔空和黃帝較量了起來。眾人也紛紛摒棄前嫌,合力圍住了軒轅黃帝。軒轅黃帝卻只是一笑,一陣鳳火過後就出現一個黃帝,幾乎就是眨眼的速度,本是一個黃帝忽然就多了六個出來。一共七個黃帝,分別和他們大開殺戒,令人分不清誰才是本尊。
一個黃帝張牙舞爪地就撲向蚩尤,任憑蚩尤使出十八班武藝,黃帝都不曾受一點皮外傷;另一個黃帝在祝融的火攻下,使出了鳳凰不死之火,比祝融的火靈更具殺傷力;而與句龍對峙的黃帝,亦是用火攻來抵抗句龍的木靈;盲眼的檮杌在一片激戰中,根本就沒有辦法聽聲辯位,總是很輕易地就被黃帝偷襲;傷痕累累的顓頊,卻卯足了勁,拼盡全力與他面前的黃帝勢均力敵;炎帝老弱病殘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了黃帝的進攻,只有精衛以一敵二,周旋其間,卻很難佔據上風。
“小丫頭,孩子是掉了還是生了?”精衛面前的兩個黃帝同時問道。
精衛不屑地昂著頭,“此事與你無關。”
“不管是生了孩子還是掉了,都要好好愛惜身子,照顧好自己啊!”兩個黃帝又開口了,“依你這般折騰,只會讓自己吃苦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