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精衛看了看元冥胸口的衣襟已經被依謠的烈掌抓穿,裸露出來的肌膚也被灼傷,“我先替你療傷!”
哀蒼將視線從精衛處收了回來,也在躑躅著是否該前去協助依謠,可看著依謠的狠勁兒,心裡也是直打著退堂鼓。唯有先在一旁觀戰,找到契機再將少昊一舉拿下!
依謠空中一個後翻,一手把在金柱之上,繞著柱子飛了一圈,躲過了少昊突然從火球中強勢破殼而出的力量。少昊金蟬脫殼,躍到了倒在地上的共工身旁。
依謠看著就扭頭一舞,齊腰的長髮頓時延長了數百尺,像無數長鞭一般張牙舞爪地就直逼少昊而去。
少昊匆忙地將手中的蟠桃為共工服下,就被依謠的秀髮死死裹住了上半身。
依謠身子一使勁兒,頭髮又極具縮短到正常長度,拽著少昊近在咫尺。依謠的十指鋒利地像十把剪刀,嚯嚯地等待著這新一輪的獵物上鉤。
少昊雙手都被束縛不得動彈,哀蒼看準了時機就要上前給少昊致命的一擊。
依謠不明分說,看著哀蒼揮著利器逼近,就忽然揮著衣袖,秀髮一甩,將少昊甩在了自己身後,側身旋腿一腳就將哀蒼踢翻在地。
精衛大喊著哀蒼,元冥也掙扎著要站起來。二人就跌跌撞撞地奔向哀蒼,確認他安然無恙之後,都鬆了口氣。
少昊卻利用這個空檔,雙唇嘰裡咕嚕地對著殿外的天空的長鳴著。話音剛落,就見到零星幾隻野鳥撲打著翅膀就朝依謠飛來,依謠用眼睛看了它們幾眼,它們就在半途中化作了灰燼。就像一團紙被火點燃後,化為烏有。
精衛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後飛來的鳥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黑壓壓的一大片,就像是有人把厚重的烏雲塞進了大殿了一般。精衛三人只得抱頭相躲。依謠卻心神一分,被鳥群堵得是密不透風。身上的衣裳被鳥喙啄的是凌亂不整,手臂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整齊的髮髻也鬆垮下來,捆綁少昊的秀髮更是力盡鬆懈,少昊輕而易舉地就從中脫困。
元冥憤起就想與少昊相搏,奈何胸口的灼燒感遲遲未曾退去,根本就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少昊趾高氣揚地踱步來到三人面前,斜睨著躺在地上的顓頊,輕蔑地笑道:“我的目標不是你們,若你們願歸於我少昊旗下,我少昊定當不負眾望!”
“去你的。”精衛一口淬向少昊,“難不成還要我們幫你滅了我們自己的國度嗎?”
“我給了你們最後的機會,你們一心求死我也不攔你們!眼下自有他人會來對付你們的。若你們能活著留下來,那就證明我確實沒有看錯人。”少昊神秘地說著,“而這位王姬對我來說,還有作用,所以不能死在這裡。你們就好好會會我的大將!證明你們確實值得存在!”
“你敢動依謠……”元冥咆哮著。
“那你又能把我怎樣?”少昊譏諷著,轉身就離去。
元冥掙扎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少昊不可一世的背影。
依謠依舊被困在鳥陣中,衣衫襤褸,髮髻凌亂,渾身是血。
“若有本事,不如到殿外與我會會?”少昊命鳥陣散去,冷笑著就走出了大殿。
依謠不發一言,卻是一臉的嚴肅,緊跟著少昊就打出了殿外去。
“依謠……”精衛高呼了一聲,可是並未能將她挽回。
少昊前腳一走,共工就忽然站在了他們面前,齜牙咧嘴地笑著。
“你什麼時候……”精衛吃驚地看著生龍活虎的共工。
“你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陽依謠身上,怎會注意到我早就已經醒了。”
“少昊故意利用依謠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元冥捂著胸口道,“好讓你養精蓄銳。”
“然後再引走依謠,讓你不用和她交手,可以將北國上下全部都解決掉。”哀蒼皺著眉說著,“原來美名在外的少昊,竟也是這般奸邪之人!”
“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共工冷嘲熱諷著,滿臉的得意相,卻忽然間又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怔怔地很是茫然地望著他的前方,沒有再說話。
精衛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身後究竟怎麼了,待他們三人回頭看向時,一個威嚴又霸道的聲音已經不近不遠地響起,“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顓頊英姿挺拔,器宇軒昂地站在共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