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聽不下去,這丫吹牛不上稅。問她怎麼吃飯都不老實,到處亂跑個啥?
“我是有事情來跟你商量。”楚憐惜嚴肅起來:“你那兄弟很草率啊,就憑風箏遭到過夜行公會的暗殺,就判定這次風二刀的死,也是夜行公會所為,你不覺得不靠譜嗎?”
項北問有什麼不靠譜,明明很靠譜。
楚憐惜沒回答他的話,繼續說:“還有一點,在風二雷死了以後,風箏原本應該是代替他的最佳人選,可如今這重要關頭,卻被派去為國王尋找世間最烈女子了,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那是你國王哥乾的,別說你不是早就知道。對不對你去問他,找我幹啥。還有啊,世間最烈女子是什麼鬼?”
“就是為我哥治療那種病,聽枯榮法師說,利用最烈女子的烈性,可以讓國王重振雄風。”
“不是給你治病的方法了嘛,幹嘛還要去找。”
“雙保險啊,誰知道你的方法管不管用。你看起來就是個江湖騙子。”
楚憐惜只是開玩笑而已,風箏一大早就被喊進宮裡了,那時候楚憐惜也剛剛在來風家的路上,項北還沒能給她藥方。等他的藥方給了,楚憐惜派人送到宮中,風箏那邊也早被安排完任務了。
被說成江湖騙子,項北不樂意,告訴她:“我乃高人,我的藥方怎麼會不管用。”
楚憐惜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風箏的事情,問他真不覺得有些怪異嗎?不覺得這個時間很巧嗎?
項北不屑:“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說的這麼委婉?你不就是想說,紅葉城的守衛原本是風箏來幹,現在她卻被人故意廢了。畫個重點,是有人故意而為。不就這些嗎?還有什麼?”
“是啊,還有什麼,這就是我想問你的啊。”
“問我幹啥?我只會等,等結果自己送上門。”
“等?”楚憐惜皺起眉頭,想了一下之後突然明白過來:“懂了,風一雷不是草率,是故意讓夜行公會來頂替罪名,好讓敵人安心搗亂。這絕對不是他的主意,他沒這腦筋,是你指使的對不對?”
“要不你以為我來風家幹啥。我告訴你啊,既然是護國大法師把風箏支走,那他的嫌疑就最大。然後他有沒有同黨呢?就憑他自己,話語權還勝不過風將軍。所以這麼做的關鍵就是找同黨出來。”
“那晚上你隨我進宮一趟吧,你跟國王說明白點,可別讓敵人真的佔據了紅葉城守衛統領的位置。”
“不,讓他佔,隨便佔,不讓他得逞,我們怎麼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陰謀到底有多大,我們暫時的任務是觀察。不對啊,我跟你說這些幹啥?萬一你也是敵人的同黨呢。這麼敏感的時候跑風家來,奸細的嫌疑很大,小粒粒你說對不對?”
小粒粒搖頭:“不對,女師傅那麼漂亮,不可能是奸細。”
“切,喜新厭舊的傢伙,你也是奸細。”
楚憐惜摟過小粒粒:“我可是上公主,有做奸細的可能嗎?他們拿什麼能買通我?我們有理由懷疑你項北才是敵國奸細。以前就沒聽過你這人,現在突然冒出來,嫌疑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還那麼醜。”
一場互相抹黑開始了。
小粒粒趴到桌子上,吃著點心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突然說了一句:“既然你們互相懷疑,那就結為夫妻,盯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