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宮中,黑河國來的是其國家的神武將軍,夜裡到了以後並沒有去行安魂禮,第二日一大早才去。
黑河國的神武將軍個頭不高,才一米六左右的一個男子,年齡該是也不大,非常瘦,但看著很有精神。並沒有給人很弱小的感覺,走起來都是帶風的。
大王子今天也難得來到了魂堂之中,跪在玉床之前,身邊是左藍,左藍也來看熱鬧了。她想不通這黑河國的安魂禮被如何阻止,如果不阻止的話,那是不是國王就真的掛了?
可是項北說國王死不了,那就是一定是此時發生什麼蹊蹺之事。
精瘦精瘦的黑河將軍手扶屍體胸口之處,低下頭去:“藍海國主安息。”
在他說完之後,所有守在魂堂的王室集體叩首答謝賓客。而也就在此時,那黑河將軍手中一枚毒針出現,扎入了屍體心臟之中。然後黑河將軍施禮完畢退下。並沒有人出現對這黑河國人的安魂禮加以阻撓。
大王子也跟著離開,走到沒人之處,黑河將軍告訴他:“王子託我做的事情已經做了。”
大王子說:“我看到了,謝將軍。”
說著取出兩張金票塞到黑河將軍衣袖當中,二人左右離去,跟不認識一樣。
左藍也從魂堂離開,回了鳳鳴苑。
而此時在魂堂之中,一個在角落守候的侍衛,突然將一枚納視水晶收入了袖子之中。然後就悄悄離開。
侍衛在宮中一路急行,最後來到了國王平日裡喝茶聚友的園子當中。國王儼然就坐在一個亭子裡喝茶,陪著它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
侍衛跪倒國王面前,舉起納視水晶:“國主,今日黑河國到了,這是我納入的畫面。”
國王接到手裡,擺擺手,侍衛退下。
國王將納視水晶激發,魂堂內的畫面顯示出來。在所有人低下頭的時候,黑河國將軍將一枚黑色的針插入了屍體當中,記錄的清清楚楚。
看完之後國王一臉難過:“西山尊者,還是你說的對,不能真的以假死之術而為,否則我就真死了。真的沒想到啊,大王子竟然對我下手。”
西山尊者喝口茶:“為什麼不懷疑是左藍呢?現在她也應該知道你未曾死亡。”
國王說:“她不會,殺了我她也爭不到王位。而且她到來首日,我看的清楚,她很難過。那絕對不是裝的。沒想到我最對不起的女兒,反倒是還把我當成一個父親。就那左迄,我對他多麼看中,可也是魂堂之中絲毫未有一絲傷悲,反倒是明顯思慮慎重,是在考慮爭奪王位之事,我對左迄跟左繼來說,只是一個王位而已。”
尊者說:“但左藍已經註定心不在藍海,尤其是知曉你假死之後。”
“對,我能做的,就是不在她離開的時候有任何阻攔,我不能再對不起她一次。而且那玉妙妙來了,我想攔恐怕也沒用。她掙的錢,讓他自己留著吧。只是我想請問尊者,你是早就知曉他們會識破這場騙局嗎?”
尊者說不知曉,只是以防萬一。那知雲自己曾經有過交集,自己最清楚,只要知雲懷疑了,就能知道這是假的。而一旦他識破了,藍海這一場又輸了。到那時大王子肯定不想國王醒來,所以不得不防,只能以假身置於魂堂。
“那敢問尊者,為何明明是你想出的主意,卻要去故意與那許多謀相識,讓許多謀跟左繼去獻計?”
“為了藍海未來能有個像樣的君王而已。我只是想給左繼一個機會,讓他來操控此局,看看他能不能做好。如果能做好,不妨把他擺到跟左迄同樣的位置。可是現在看來,他做的不夠好。恐怕從一開始的國殤訊,他就露出了破綻,知雲才會來測算您的命相,否則知雲也不可能想到這假死之術。我與那知雲雖然曾經相伴遊歷,但他不知曉我的本領。不該想到有此種術法。”
“國殤訊就露出了破綻?”國王仔細思索,突然說:“我明白了,國殤訊中寫了君王死因,這在正常的國君亡訊中是不會出現的,這就是破綻,就是這引起了那知雲的懷疑。這是個可怕的人啊。”
知雲替項北背鍋了,而大王子註定要完蛋。他怎也不可能想到,許多謀請來的高人,其實是國主早就相識,而且還是藍海隱秘的尊者。
這一切是人家安排的,是故意要讓他來操控全域性,給他個表現的機會,可惜他沒把活幹好,失去了這個機會,而且還對國王行了刺殺,那就再也沒機會了。
左藍回了鳳鳴苑,跟項北他們說明了今日魂堂的事情。
聽完之後楚憐惜問項北是不是他算錯了,如果是黑河國對國王刺殺,那應該得手了啊。也沒有別的國家還沒來了。
如果今天沒得手,那就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在送入轉生堂打包之前,不會再有人接觸屍體,而國王肯定是進轉生堂之前醒來。
難道左繼沒有打算殺國王?那左繼之前跑出王城去去幹啥了?不是為了跟黑河國勾結,還能跑出去幹啥?
楚憐惜所謂的打包,其實就是往棺材裡放,準確的說法是入金棺。只是楚憐惜說話就這樣。
項北說不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入轉生堂之前肯定得爬起來,不會被真埋了。自己不會算錯,讓他們好好看熱鬧就行,管那麼多呢。那些都已經不關他們的事情了,他們就是吃瓜群眾。
說著,項北想起了什麼,告訴旁邊玉妙妙:“小妙妙你幫我救幾個人唄。”
玉妙妙嘴裡嚼著糖:“先生啊,你炒這糖太難嚼了,累的我臉都疼了。”
項北告訴他,吃的就是這嚼勁兒,這叫牛軋糖。
玉妙妙雙手拉著臉皮放鬆一下嘴巴,問他救誰啊?
項北告訴他:“我前兩天被抓進大牢的五個獄友,他們現在打掃地宮呢,你讓左繼去把人帶來,告訴他就是那天跟我一起關著的五個人。至於為什麼要弄他們來,就說是我在牢裡的時候,那五個傢伙欺負我了,你要替我出氣。”
玉妙妙說沒問題,自己命人馬上去找那左繼。
項北還沒忘了他那幾個獄友,實在是那幾個傢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敢盜王墓,而且是新的王墓,那本事必然不淺。弄來好好研究研究,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敢幹這麼牛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