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跑來一趟,就是給他們送行了,別的啥也沒幹。
看著他們走遠,國王問風天旗:“你說這仗打的,連法師都要項府自己出。”
風天旗回答:“高階法師都是高傲,如果派去別人,項北擔心難以命令。所以項府之中才會有自己的法師。我身為軍中之人,最清楚這些法師的脾氣。這項北的確厲害,並無從軍經驗,卻什麼都提前想到了。”
“那倒也是。”國王也對法師的脾氣頭疼。
此時伙房門口,小粒粒父母也目送著他們離開。自己女兒上路,自己都沒有資格送到大門去,國王跟神武將軍在那裡,他們哪敢亂去摻和啊。
小粒粒父親摟住他老婆嘆口氣:“小粒粒現在地位很高,連國王對她都是疼愛。小粒粒對她的師傅,比咱倆還親。要不咱再去領養一個吧?”
她老婆抬起頭來:“你是不是嫌我不能生孩子?”
“沒有,怎麼會,我們生活不是一直很開心嘛。我就是擔心小粒粒越來越厲害,也會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老了,得有個人來陪我們啊。”
“隨緣吧,小粒粒將來也不會忘了我們的。我們把她從山窩窩裡撿回家,當時大冬天裡,她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我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現在,才終於不尿床了,她怎麼會離我們遠了呢。”
小粒粒父親點點頭。
從倆人對話中可以聽出來,小粒粒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根本生不了孩子,只是他們從山裡撿來的。
送走法師們,國王也沒走,讓風天旗傳訊大東王也過來,就在項府商議事情了。
風天旗說這樣不好吧,他們當中一個項府的人都沒有,在人家家裡商量事情。算不算趁人家家主不在,鳩佔鵲巢啊。
“誰讓他們家連點心都好吃呢,怎麼沒看到羅白?”
旁邊夏花回答,羅白跟狗蛋出去買菜去了。
國王好笑:“他還真是一本正經的學廚子啊,不管他,我還沒吃早飯呢,夏花去給我弄點好吃的。”
“國主請主堂一座。”夏花挺無奈,暗罵這幾個傢伙不要臉,竟然留在這裡蹭吃蹭喝。
千絕山上,士兵們這幾天一直就在忙著打樁,打樁不能挖土,要把鐵棍子生生的砸進土裡才行。是個很累的活兒。
項北這幾天也在山上守著,楚憐惜也在,左藍沒上來,左藍上山太費事。
項北站在千絕山的絕壁邊上:“據我估計啊,他們就是打算搬走這邊的山,這邊的山缺了一大塊,輕啊,可以搬走的距離更長。”
“所以你讓士兵們重點在這邊山上打樁?”
“對啊。”
“那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們不在千絕谷這裡搞,畢竟這裡我們有士兵,他們要弄很難,會不會走遠了再弄,千絕山山脈如此長,而且從這裡往兩邊都在變矮,遠處應該更好弄。”
“不會的,他們能跑哪去啊,龍鱗城正對著我們呢,不能去繞路。這些士兵對虛主教的搬山大業來說,妨礙不大,最多是滾幾塊石頭下去而已。而且真的越往兩邊土量就越少嗎,那不見得,越往兩邊越矮,但也是越寬闊,有些都是幾排山峰並列了,根本沒法弄,搬走哪座山峰是啊,總不能一座一座都去搬吧,他們可做不到。所以只有這裡最好,是能下手的地方。”
“好吧,還是你有道理。”楚憐惜告訴另一邊風天華:“不是有個三元的金行法師嘛,讓他來活動活動,幫忙一起幹,法師打樁多快啊。”
風天華說不好吧,讓法師來跟士兵一起打樁,他不會願意的。
楚憐惜說:“不願意就讓他滾蛋,軍中用不著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