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沫等在客堂當中很是著急,不知道上公主來了會怎麼懲罰自己。他問旁邊夏花,是不是真的把自己收安民稅的原因都說清楚了。
夏花讓他放心,都已經解釋過了。給他把茶倒上:“城主您坐下喝茶,不要轉來轉去的,讓人眼暈。”
“我哪還有心情喝茶啊。”洪沫一臉著急。
楚憐惜跟項北走了進來,洪沫趕緊跪地。
“起來吧”楚憐惜坐到椅子上,讓他也坐,問夏花這房間裡怎麼這麼香?
這丫明知故問,一大盆花就擺在她眼前的桌子上呢。
聽楚憐惜如此問,沒等夏花說什麼,城主趕緊解釋:“上公主,香味來自這棵花,在下已經打理了幾年,但如此嬌豔的花朵,我覺得只有上公主才配得上。”
楚憐惜看看桌子上的花,問這是什麼花?開都沒有開,何來嬌豔?
洪沫趕緊解釋,這是月亮花,只有晚上才會綻放,如果放在月光之下,則會閃動出一層銀光,非常漂亮。
“這就是月亮花啊,有所聽聞,但據我所知,此種花朵極是難尋,所以價格也很高,你帶這麼貴重的東西來,什麼意思?”楚憐惜一臉不悅。
洪沫趕緊跪地:“上公主息怒,我並無他意,只是覺得此花嬌美,特來獻給上公主。這花絕非我貪墨而來,我家夫人出生在月亮山,這是她家祖上就有的,幾百年的時間,也只是繁衍了三株。見我喜歡,我與夫人成親之時,父丈大人特地以此物送我。讓我像愛惜此花一樣愛惜夫人。”
“那你有心了,但既然此花背後還有如此重要的意義,我就更不能收了。”
旁邊項北可愁死了,心道你裝什麼裝啊。他出聲告訴楚憐惜:“上公主,我看洪城主如此有心,大老遠將此花帶來,不妨就收下吧。”
“對,這位先生說的對。月亮花最忌諱挪動,我從紅葉城帶來,已經是讓它受寒不輕,若再帶回去,恐怕也已變成死物。”洪沫對項北一臉感激。
楚憐惜擺擺手:“先不著急討論此事,你一個有罪之人,我不能隨意收你東西。旁邊這位乃是我的謀士,也是此家之主。關於你的事情,我與其討論頗多,雖然你情有可原,但私自加稅就是重罪,此事不可不罰。但可以酌情減輕。”
城主一臉菜色,心道自己這城主怕是當不成了。
楚憐惜則問項北,按律該作何處罰?
項北迴答此事她無權做罰,還應轉交官監處,由官監處派人仔細查明後,再做定罪。
項北這麼一說,洪沫嚇得臉色蒼白:“求上公主不要,我已經知錯了。若是交由官監處,恐怕我就不只是被罷官。求上公主您就放過我一馬,我知道上公主您是有特事處理權的。您就以此權利,按特事罰我,城主我不當了,只求能餘生不在勞獄中渡過,我家有妻小需要我照顧呢。”
洪沫一把鼻涕一把淚,上公主卻說不行,特事處理權必須跟自己有關係的事情才能做特事處理。他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啊。
項北提醒:“上公主,城主手下府兵,與您徒弟的父母產生糾紛,才查出了此事,此事跟你有關係。”
洪沫趕緊說對,此事跟上公主有關係,求上公主處理,自己不想被帶進官監牢。
上公主為難:“這特事處理權,我一年只能用三次,在你這裡用了,以後再遇到事情咋辦?這王城之內,那些常入宮中的大人之中,你就沒結交一些能幫到你的人?你去找來幫你去監管處說一下情就是,我也就當不知道。”
洪沫說沒有,自己不善交際,怕是真沒人幫到自己。
“那你與風二雷關係如何,風二雷活著的時候,你們同在紅葉城共事,應該關係不錯吧?若是如此,你大可以去找風老將軍替你說幾句話。”
楚憐惜很鬼,如果這傢伙跟風二雷關係親密,那說不定還就真跟枯榮有所勾結。如果交往平平,反倒是沒有嫌疑。
洪沫嘆口氣:“實話跟公主講吧,風統領在任之時,我倆不但沒有交集,甚至我還要故意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