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並沒有於宮中多加逗留,怕被楚憐惜再派人來給找回去。從小他就不愛參加文藝表演,雖然嗓子不錯,從小也挺有唱歌的天賦。但他跟朋友閒著沒事來兩嗓子還挺樂意,要是唱給一堆人聽,那就不自在了。
從小六一兒童節他就沒上過臺,全班參加的節目都找理由避開。讓她去冬日宴上獻唱,開什麼玩笑。最多作首詩就不錯了。
所以跟風一雷溜達了沒多久,雲平公主來找風一雷的時候,他便告辭離去了。也沒有回家,找了的酒樓尋思著蹲會兒,結果碰上楚驚天,倆人就喝起來了。
地點林福樓,項北是特意來的,楚驚天是恰好來的。
項北其實不愛喝白酒,在地球的時候也是啤酒來的。所以這次楚驚天喝白的,他喝果酒,跟飲料差不多,稍微有那麼點酒精味,甜甜的還不錯。
楚驚天對此非常不屑:“先生,果酒是給女人跟小孩子喝的。你喝這個不妥吧?”
“我覺得挺好啊,你就當我是小孩子,我追憶童年。從小寫作文,最喜歡的題目就是童年往事,他媽的,現在想想,童年沒過就寫童年往事,也不知道咋想的。”
“先生就是風趣,聽說那枯榮想見我。”
“嗯,想見你,估計是跟我一樣,想讓你跟他成為自己人。”項北喝口果酒,拿起筷子:“老楚叔你摘了面具吧,這裡是包間,帶那玩意兒幹啥,就服務員會進來,還不認識你。”
“服務員?”楚驚天沒聽懂,但還是將面具摘了下來。
“就是侍者,我家鄉的說法。老楚叔要不要聽個曲兒,聽說這裡姑娘們彈唱的霸王醉不錯,我覺得我有那麼點霸王的氣質,聽這個很合適。”
“還是算了,這林福樓的唱師都是特別培養過的,沒那麼簡單。先生你以後進這種地方,老實的吃肉喝酒就行,少聽那些玩意兒。不過話說回來,這林福樓這麼多年沒長進,這酒菜還是原來的啊。我都吃膩了,還是先生手藝好。”
“你廢話嘛,這世界上的廚神我都不放在眼裡。對了,那林正平時來這裡嗎?”
“不來,一個天武將軍,他軍務在身,哪有那麼多時間。”
“也許今天就來了呢。”
“為何?”
“我來了啊,他應該能有訊息。”
項北剛說完,門外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房內可是項府家主?”
“看吧,來找我了,楚叔你自己先喝著,我去聊會兒。”
項北起身推門而出:“我是項北,這位先生你找我何事?”
“是家主想與您一見,不知項先生可有時間?”
“先說你家主是誰?”
“家主乃是天龍天武林將軍,也是這林福樓之主,此時正在樓上,先生可願賞臉?”
“走吧。”
項北來這裡,就是為了找林正聊天,自然不會拒絕。
隨著那人,項北來到樓上。一間包房之內,他見到了林正。一個五六十歲的漢子,身邊還帶了刀兵。
項北首先施禮:“見過林將軍,不知林將軍喚我何事?”
林正伸手做請:“先生請坐,今日請來先生,實在是有一事相商。”林正說著話,將一米多長的大刀放在桌子上,明顯有威脅之意。
項北坐下來,把他的刀拿開一些,自顧自倒上酒水,取了筷子品嚐一口菜餚:“林將軍是要問那外食之事吧?”
“先生直爽,正是此事。冬日宴外食,一項是我林福樓提供。今年國王卻偏愛先生水餃。我雖未曾品嚐水餃滋味,但想來能讓國王喜愛,自是美味無比。可先生畢竟不是經營之人,此次外食提供,也只是掙得一次錢財。而對我林福樓來說則是不同,這是我林福樓的名聲。我林福樓在全國各地的酒樓,往年此時都已掛出慶賀成功承接外食的公告。可唯獨今年,讓先生搶了風頭,不免讓人對我林福樓的酒菜加以懷疑。”
項北開門見山:“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吧?”
林正回答:“我要的是名聲,先生要的是錢。所以我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想來先生府中製作能力有限,這五千水餃也不容易完成。不如先生就不要做了,先生將水餃的製作方法告訴我林福樓,由我們來製作。宮中撥款,我一分不取,全部給先生。製作水餃的成本,還由我們林福樓來承擔。這樣我林福樓出人出錢做虧本的生意買名聲,而先生什麼都不用做,白拿錢。這樣豈不是完美?”
項北喝口酒,並未回答。林正眼看如此,只好繼續加碼:“讓先生免費提供水餃的製作方法也的確不好,不如這樣吧,宮中撥款我一分不取,另外再多加五百金幣,算是買先生的製作手藝。”
項北搖頭,滿臉為難之色:“將軍所說,的確對我項府極是友好。但將軍也應該知道,水餃就算再金貴,也不值五千金幣,甚至還不如我們眼前的餐食來的更加珍貴。所以國王就是在給上公主送錢而已,算是表揚上公主奔赴苦寒之地,為國家出力。這錢我是一分拿不到的。項府的事情,根本不是我說了算。而現在上公主不知道來了哪門子興趣,竟然也要做酒樓的經營,所以冬日宴外食提供的宣傳之力,我們也是需要的。”
“你說上公主也要經營酒樓?”
“對,所以將軍恐怕還要與上公主商議。將軍的提議,我本人是萬分答應的。我覺得就算開酒樓,要掙出這五千金幣也是不容易,還不如一次賺個足夠。”
林正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問項北:“先生作為上公主謀士,應該可以勸說公主吧?”
“勸說我自是會勸說,實話實說,在得到訊息的當場,我就有勸說上公主。我們項府的能力不足,應該與林福樓加以合作。可是上公主不同意,這讓我也是實在無能為力。我看林將軍還是另想他法為好。”
“我還能怎麼做?”林正實在想不出來,既然楚憐惜也要開酒樓,那就是競爭了。這次外食提供,恐怕宮裡就算不出錢,楚憐惜也要拿下。他問項北:“先生可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