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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下午回到公司後,面對的依然是那沒完沒了的瑣事,快下班時,羅本給我發了一條資訊,告訴我,他已經收到了米彩轉賬過去的那100萬,但卻沒有在資訊裡詢問我和韋蔓雯聯絡的事情,或許,他也不認為,韋蔓雯會連最後一面都不願意與他相見,可事實,韋蔓雯她真的拒絕了。
次日,當夜幕籠罩這座城市時,我與樂瑤站在一家名為“黑夜沙漠”的餐廳門口等待著羅本,這頓為他踐行的晚餐,他只是邀請了我和樂瑤,我明白,他並不想將離別弄的過於傷感,因為除了樂瑤和我,他的人脈圈裡還有很多朋友,沒有人希望他這麼淒涼的離開,倒不如靜悄悄的走,再也不和除我、樂瑤之外的第三個人道別。
等待中,我對樂瑤說道:“羅本請我轉告韋蔓雯,希望她能來為他送行,可是她卻拒絕了......待會兒,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和羅本說起,所以......”
樂瑤嘆息,為這個訊息感到悲傷,繼而又瞪著我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傻大姐,什麼傷人的話,都是張口就來嗎?”
“沒這個意思,畢竟你是個女人,從你嘴裡說出來......”
樂瑤打斷道:“你的意思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是悲劇,從我嘴裡說出來就變成喜劇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沒來得及辯解,我的話便再次被樂瑤打斷:“昭陽,你缺德,你知道嗎?......自己手上拿著能剁死羅本的兇器,卻想嫁禍給我,讓我替你背這黑鍋…”
“說嫁禍給你就有點過了,頂多算僱兇殺人......”停了停,又低沉聲音說道:“其實咱倆都挺無辜的,真正的劊子手是韋蔓雯。”
“所以,你不覺得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一種感情嗎?......讓我們奮不顧身的弄出傷痛後,最後殃及的卻是身邊無辜的朋友們。”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愛情是挺邪惡的,因為它比親情或友情,更擅長製造傷痛…”
說話間,一輛計程車在我和樂瑤的面前停了下來,我看到了坐在裡面的羅本,情急之中,趕忙拉住樂瑤衣服的下襬,壓低了聲音,急切又帶著些威脅說道:“回頭你和他說那個事情,聽到了沒?”
樂瑤一把打掉了我的的手,怒道:“你死開......自己說…”
......
羅本走在前面,我和樂瑤走在他身後,我推搡著她,道:“你說不說?......就當幫個忙不行嗎?我一男的,真的不太好開口,說這些虐心的事情…”
“你當老孃就是鐵石心腸?.......滾吧,你…”樂瑤說著像厭煩一隻蒼蠅般,將我從她的身邊推開,而我繼續發揮著蒼蠅死纏爛打的精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服她,她卻軟硬不吃,罵的越來越難聽,推我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於是我們好像在羅本的背後打了一架,羅本卻渾然不覺,也許,此時的他還沉浸在明天即將見到韋蔓雯的畫面中。
我們在餐廳坐下後,羅本便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然後用筆在上面寫著些什麼,樂瑤向他問道:“你在寫什麼東西?”
羅本頭也不抬,回道:“想寫一首歌。”
“你這首歌是寫給她的吧......我勸你別矯情,因為真的沒有什麼意義了。”
羅本還是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依然在筆記本上不停的寫著......直到我們點完單,飯菜陸續被服務員送上來時,他才又將筆記本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終於向我問道:“昭陽,你和蔓雯聯絡過了嗎?”
我非常不想面對這個問題,猶豫了半晌之後,才回道:“聯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