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孔墨,他仍舊扛著他那把墨黑巨劍,背後還領著林茵國一干世家弟子,日間與林雲交過手的公羊犬以及蕭虹皆在其中。
雖說蕭虹瞧林雲大為不順眼,可見有人對姜舸出手,此時心中亦是惱火非常。
林茵國幾大世家年輕一輩相交莫逆,蕭虹與姜舸自小便是熟識,無論是為了友情還是為了林茵國幾大世家的面子,他都不會任由蒙面女騎在這幾大世家撒野。
林雲驚喜道:“孔兄、公羊兄、蕭兄,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孔墨輕咳一聲,笑道:“此事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瞧你們二人神神秘秘,忍不住跟隨了上去,卻是目睹了方才的一切,恰好公羊兄與蕭兄等世家弟子在附近,便喚他們來援手。”
“姜舸已經落在了他們手中。”吳人敵嘆了口氣,忙活一天,最終卻是為蒙面女作了嫁衣。
“快將姜兄交出來,否則今日我林茵國所有世家弟子都不會與你干休!”蕭虹咬牙切齒,一出口便以幾大世家相要挾。
“哼,似你們這等不入流的世家,即便是不與我干休,又待如何?”蒙面女聞言登時嗤之以鼻,“今日到此為止了,只是吳人敵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擒回,記住我這句話。”
她似乎也明白在這所有人面前並不能討到好,因此不待出手,便是縱身躍入了方才被那些妖獸挖開的地洞中,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想跑?”林雲輕哼一聲,單手按在地面上,土脈法力沿手臂暴湧而出。
他並沒有修習過許多土脈法術,因此只能簡單地以土脈法力操控大地之力,令蒙面女麾下妖獸挖出的地洞塌陷擠壓,力圖將那蒙面女逼出。
只是法力運起不久,他便是在地下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勁力,陡然將他的法力彈回。
“算了,她手中應當有能在地下自由活動的妖獸,不要白費力氣了。”吳人敵按住林雲的肩膀沉聲道。
“到底是我來晚了,早知如此,我便不去找公羊兄等人求援,直接來助一臂之力便好了,如今倒是連累了姜舸。”孔墨嘆息一聲,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瞥向風凌。
“孔兄言重了,此番當真是雪中送炭,否則就連我吳某人也要落入那賊子之手了。”吳人敵與孔墨客套幾句,面色愈發沉重起來。
雖說這次他並沒有任何作為,可是總也知曉了五國間確有一神秘實力在對八大塵主出手,此事牽連甚廣,除了吳人敵外,其餘塵主只怕都是名門之後。
“塵主一事我倒也曾我父提及,不想竟是確有其事?”孔墨驚訝道。
“不錯。”吳人敵點點頭,將塵主一事與孔墨講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姜兄他是左耳塵主?”蕭虹恍然,他自小與姜舸熟識,後者的確是自小便有異於常人之處,如今再想來,似乎的確是聽力遠超常人。
吳人敵深吸一口氣,霍然起身,對孔墨、蕭虹、公羊犬拱手道:“多謝幾位兄弟相助,我吳某人無以為報,若是日後兄弟們有難,只管知會一聲,我吳某人願赴湯蹈火。”
孔墨笑了笑,道:“吳兄,實不相瞞,我孔墨一向欽佩你為人,今日難得有此機會,不妨今日便在此處結拜。”
“哈哈,如此甚好。”吳人敵大笑。
幾人回到驚棠縣,在縣中用銀錢換了烏牛白馬、清香好酒,先是祭告天地,而後焚香拜天。
吳人敵、林雲、孔墨、蕭虹、公羊犬以及荊棘一字排開,各自手持一炷香,向天三叩首後,口中唸唸有詞,今日我等幾人願在此處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末了,蕭虹卻是提議道:“我想我們不妨將姜兄一起結拜在內,即便他此番凶多吉少,可總也能提醒我等替他報仇,亦要保護吳兄。”
“蕭兄言之有理,正該如此。”林雲含笑頷首,他和孔墨等幾人本對蕭虹都無甚好感,如今卻是對其大為改觀。
事實正是如此,即便是再惹人厭的傢伙,身上總也能有出彩之處。
祭過天后,這幾人便各自報出年齡排行。
七人中,吳人敵二十九,年紀最大,當為七人長兄,孔墨次之,接下來便是公羊犬、蕭虹、姜舸、荊棘,最小的便是林雲,月前剛剛年滿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