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見逃脫不掉,花彪一雙蛇瞳中盡是瘋狂之色,蛇身急劇抖動,蛇尾狂掃。
“鬼宅”在花彪的肆虐之下終於再也支援不住,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灰塵。林雲急忙抱起紅袖,向後疾退。
“受死!”劍二趁亂一躍而起,順著花彪的蛇身踏上了蛇首,一劍刺入了花彪的一隻蛇瞳。
瞎了一隻眼,花彪更是狂性大發,頭拼命搖晃,希望將上面的劍二甩掉。
林雲將紅袖送到了“鬼宅”之外,隨即趕回助戰。說起來,花彪的戰鬥能力著實是不怎麼高明,幾乎是一隻在被壓著打,要不是皮糙肉厚,恐怕早早便是倒了下來。
“最後一擊……”林雲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的手掌上出現了兩條藍色小龍,正圍繞著他的掌心不住遊轉,“劍二,快退!”
“好嘞。”感受到一股毀滅的氣息自林雲的手掌散發出來,劍二嘿嘿一笑,法力暴湧,瞬間將花彪那隻瞎了的眼睛炸成了學沫,而後翩然而退。
“雷龍破!”
兩條龐大的雷龍應聲而出,同時纏上了花彪的身體。花彪大驚,卻已經回天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條恐怖的雷龍圍繞著它爆開。
轟!淡金色的光芒匯聚成了一股旋風,將其中的花彪絞成了一團焦黑的碎蛇肉,從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名為花彪的採花賊。
“解決了……”林雲苦笑,這花彪雖然戰力不高,但各種手段當真是難纏至極,幸虧他在電光火石之間靈機一動,與劍二內外合力破開陣法,否則今日勝負還是兩說之事。
劍二從廢墟的一旁繞過來,讚道:“不錯嘛,這才幾天,你已經把這法術完善到這種程度了。”
在外掠陣的黑檮和荊棘也面帶喜色地趕了過來,喂紅袖吃下了解毒丹,興沖沖地來到了林雲與劍二的身旁。
黑檮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林雲的肩膀上,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能行,多謝兩位兄弟了!”
林雲法力消耗不小,搖了搖頭道:“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免得節外生枝。”
“你們等我一下。”劍二嘿嘿一笑,而後神秘兮兮進入了廢墟之中翻找起來,半晌後,面色有些古怪地回到了幾人身側,招呼眾人離開。
事情完美解決,幾人心情都頗為舒暢,來到了會面的酒家暢飲一番後,各自回到了安身之所,並約定好明日在碼頭見面。
“呶。”分別後,劍二取出一個玉瓶,信手拋給了林雲,“我剛才回去收集了一點臭蛇留下的毒,嘖嘖嘖,當真是毒絕天下,就這幾滴就足夠毒死一個周天級別的高手。”
林雲嚇了一跳,輕輕彈了彈玉瓶,小心翼翼地將其收入了壓制護腕。這毒雖然危險,但是也不失為一件寶物,尤其是在戰場上,使用得當的話,說不定能夠直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一夜無話。林雲與劍二修煉了一晚,天亮後,便直接向醉心樓的老鴇青姨辭行,帶著孔雀一起來到了碼頭。黑檮等三人早早便在此等候了,見幾人到來,皆是面露笑意。
談笑間,幾人便登上了一艘無人的漁船。這艘船是黑檮等人出島時所留,由於菖蒲島皆是閒散之士,為了避免外人打攪,幾人一向都是自行控船出海。
修士控船比普通人自然是要快捷上許多,無論是黑檮等木脈修士直接控制木質漁船,還是林雲、劍二這等水脈修士操控水流,都能夠輕鬆地到達菖蒲島。
黑檮笑了笑,大致講解了一下菖蒲島的情況。菖蒲島是一座海島,位於苦櫧城的東南方向。千年前,那時的菖蒲道人在此開闢了道場修行,從此以後,每一代的衣缽弟子在接管菖蒲島時,都要接下菖蒲道人這個道號。
“黑檮兄天賦卓絕,想必日後定是下一代的菖蒲道人嘍。”劍二似笑非笑,悠哉道出此言。
聞言,黑檮頓時面露羞赧之色,道:“劍二兄謬讚了,論起天賦,我哪裡能比得上小師弟。”
荊棘撇了撇嘴,道:“做菖蒲道人有什麼好,我可不想像師傅那樣整天足不出戶。”
黑檮急忙在嘴前豎了豎手指,緊張道:“小師弟慎言,被師傅他老人家聽到又要責罰於你了。”
“哼。”荊棘頓時閉嘴不言,聽黑檮話中言語,顯然前者在菖蒲島上沒少受到責罰。
幾人歡聲笑語,唯獨紅袖孤獨地坐在船邊不言不語,時不時以古怪的眼神瞥一下林雲,她向來好面子,昨日卻因為花彪的暗算,做出了一些羞於見人的舉動。平日倒也罷了,如今這些舉動更是被林雲看了去,卻有些無顏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