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餘仇居然就這樣敗在了蘭心手中。”望著餘仇從蘭心手中接過黃金劍後垂頭喪氣下臺,林雲心中的驚訝已經無以復加。
蘭心將黃金劍從胸口拔出後,她的前襟已是被鮮血染紅,但她卻像沒事人一樣,徑直回到了蘭歌的身旁端坐下來,對周圍人們驚詫的目光絲毫不理會。
“看出點什麼了麼?”墨子洵抱臂向林雲問道。
林雲茫然搖頭,目前除了蘭心十分不怕死外,他再無法從先前的戰鬥中得到任何有效的情報。
墨冰兒微笑道:“我倒是看出了些東西。”
“什麼?”林雲問道。
“她那恢復自身秘法應該需要不斷念動咒語,這也就是她戴面紗的原因。”墨冰兒低聲道。
聞言,墨子洵附聲道:“不錯,這種秘法確實需要念咒,因此在戰鬥中蘭心幾乎從來不開口。你們二人不管誰與她碰上,若是敵她不過,都可以從這方面著手應對。”
林雲與墨冰兒皆是點頭。
“下一場,墨冰兒對陣華淙。”稍待片刻,金滿堂朗聲報出下場戰鬥的對手。
“太好了!”林雲欣喜地握緊了雙拳。
華淙便是霰雪王派來參加大會的兩位選手之一,實力在八人中排在最末,如今墨冰兒遇到他,不僅沒有受傷之虞,還能夠順利晉級到練氣級四強之中。
“這次便不要留手了,好好揍他一頓,為我墨家出氣。”見墨冰兒欲要起身上臺,墨子洵忽然撂出了一句令眾人始料未及的話。
林雲偷笑不止,墨子洵的腹黑他是早有體會,後者心中對霰雪王的恨意絕不比墨家的任何人少。
“我明白。”墨冰兒玉手輕輕扯了扯紅色軟鞭,信步走上擂臺。
“墨小姐。”見墨冰兒上臺,面帶淫笑的華淙向她拱了拱手。
墨冰兒輕哼一聲,沒有理會華淙,轉而將目光遞向了金滿堂。
金滿堂會意,輕咳一聲後,揚聲道:“沒什麼事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華淙元神突得一跳,急忙縱起身形向身後疾退。剛剛退出兩步,墨冰兒的鞭子便是抽擊在了他腳下的地面上,濺起幾撮石屑。
不待他反應過來,那虎虎生風的軟鞭便是於空中畫出了一道圓弧,根根倒刺倒豎起來,剛一接觸,便是刮掉了華淙的一層皮。
林雲大呼過癮,他也曾經用過墨冰兒的軟鞭,只是卻從來不知道原來竟是可以控制鞭子生出倒刺,增強鞭子的威力。
事實上,不僅他不知道,墨冰兒與甚少使用這有傷天和的手段,那些倒刺鋒利無比,一旦刮在身上,非帶下一片血肉不可。
“不知不覺,冰兒的鞭法已經練到了此等境界。”墨子洵暗自搖頭,他當初即興開創出“落羽鞭法”,原本只是個雛形,而這些年卻被墨冰兒逐步完善,舞將起來幾乎無破綻可尋。
只見那軟鞭到墨冰兒手中竟像是活了一般,每每出招,軟鞭旁便是多了幾道虛影,角度異常刁鑽,那華淙每次剛剛接過一招後,軟鞭便如蛇般欲要纏上他的手腕。
與其說是比武,倒不是說是單方面的暴虐。
“我,我認……”華淙上躥下跳,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便欲開口認輸。
墨冰兒似乎早早便是料到他會如此,在她法力的控制下,軟鞭上的倒刺眨眼間收回了鞭中,一鞭抽在了華淙的嘴上。
華淙還未說出口的“認輸”二字就這樣被堵回了嘴中,他驚呼一聲,也顧不得體面,慌忙跳下了擂臺。
待下了擂臺後,他才“哇”地一聲吐出了口中的鮮血與幾根斷牙。
“冰兒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林雲不敢相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劍二冷哼一聲,道:“這華淙當初是霰雪國中最臭名昭著的幾個採花賊之一,當初我看他天賦不錯,便沒有下重手,只是將他押送官府中。小姐最是痛恨此等淫 賊,自然下手極重。”
“原來如此。”林雲瞭然,近幾個月霰雪王為了補充自己的實力,將許多為非作歹之徒從牢中放了出來,吸收到了其麾下聽用。
“霰雪王對這些人一概不問來歷出身,日後必生禍端。”墨子洵語氣有些冷漠,顯然是對霰雪王的作為十分不岔。
“勝者是墨冰兒。”金滿堂微微一笑,朗聲報出了勝者的姓名,“第三場由黃稚對陣林笑塵。”
聽到後兩個名字,擂臺下的看客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黃稚乃是黃轅的入室大弟子,一手控蟲之術純屬無比,其實力自然是無需置疑。
而林笑塵卻是那位實力恐怖的白衣青年,他自稱散修,但實力卻足以問鼎整個練氣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