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雲驚訝。
功德之力來源於人的感恩，他與寂天大師雖然成功救了小戊兒，但事實上功德漲幅並不算太大，可這些微乎其微的功德之力卻為何能夠自動遠轉起來？
“林居士，你？”寂天大師的虛影大喜，眼下在林雲身上出現的狀況他從來沒有見過，難道後者真的悟到那秘法了？
“你們等我一會，勞煩大師幫我護法。”林雲盤坐在地，元神全力運轉，細細感受著體內功德之力的變化。
那一團金色的功德之力確實在自行運轉，但只是沿著特定的筋脈運轉了過去，半晌後，漸漸在筋脈尾部聚集了起來。
怎麼回事？林雲皺眉，這種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功德之力要做什麼？
就在他滿腹疑惑之時，那條筋脈的尾部忽然刺痛了一下，奇怪的是，功德不僅沒有增長，反而消散了一些。
見到體內的這一幕，林雲總算捕捉到了重要的線索。
自從寂天大師將這秘法傳給他以後，他就一直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無論是功法還是秘法，如果需要筋脈運轉，那一定會形成一個迴圈。就拿功德之力舉例，寂天大師的秘法只是一條直線筋脈，根本無法形成迴圈。
就連寂天大師的運轉路線也是與林雲一般無二，如此一來，運用功德之力攻防過一次後，功德之力便會消散而去，很難起到什麼大效果。
但寂天大師曾經說過，他體內的功德就像是無窮無盡，用過一次後，過一段時間便是能夠補充回來，十分奇異。
事實上，寂天大師對此秘法也是有些誤解了。他本身只是一個特例，由於天生身負大功德，自小功德便凝成了“卍”字護體，根本沒有經歷過秘法修煉的過程。
如今看來，應該是每當功德積累到一定的數量，便會自動運轉打通一部分筋脈，直到能夠形成迴圈，秘法才算修煉大成。
但修煉成功後到底是否能如寂天大師一般在元神之上凝成“卍”字卻是無從得知，至少，目前的林雲是不知道。
“應當是如此……”林雲回想了一遍，更是愈發確信了自己的推測。
正欲睜開眼睛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給寂天大師，一張堅毅的國字臉卻是印入了林雲的眼簾。原來寂天大師在打發走了阿乙與小戊兒以後，已經奪舍成功。
“大師，我有些發現。”林雲將自己先前所見與推測詳細地給寂天大師講了一遍。
寂天大師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原來如此……”換了副軀體後，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渾厚，當真令人感到有些不適應。
林雲忍俊不禁，這哪裡還是小和尚，以後該叫他大和尚才對。
“林居士果然悟性非凡，唉……”寂天大師幽幽嘆了口氣，這其中的秘訣其實並不難領悟，只是但凡是求取此秘法之人，皆是沒有那個耐心。
就連同樣掌控著相似秘法的出家人，也根本不願意修煉此等廢棄秘法，轉而修煉法力。
見寂天大師心情不佳，林雲轉移話題道：“大師，不知小戊兒怎麼樣了？”
聞言，寂天大師答道：“小戊兒已經跟著於施主回去了，貧僧已經決定收他為徒，他平白得了周天巔峰的法力，元神卻極其孱弱，也不知是福是禍。”
元神只有在修士晉級之時才會有所增強，因此，小戊兒就算是修煉到煉神巔峰，元神的強度可能還趕不上一般的周天修士。
當然，這也只是個假設，要晉階煉神境界，元神便一定要大成，小戊兒如此情況，恐怕一輩子也難有寸進了。
“如果散功重新來過，元神還能不能有所增強？”思索片刻，林雲提出了一個設想。
“恐怕也是難以奏效。”寂天大師搖頭，倘若此法真的可行，那每個人豈不是都可以散功重修增強元神了？
林雲倒是無所謂地點點頭，雖然小戊兒目前的狀況十分的怪異，但也總比死了要強：“大師，在下還有一個問題，希望大師能夠給予解答。”
“居士請說。”
“既然小戊兒都是能夠透過元神奪舍肉體復活，那有些壽元將盡的修士是不是也能夠透過奪舍增多壽元？”林雲有些緊張，由於寒毒的緣故，他的壽元也並不算多。
寂天大師合十回答道：“還是不能的，元神這種東西十分奇特，其中可能早就有了生命的烙印，壽元到頭，元神便會隨之散去，遠古的大能們早就試過。”
林雲默然，不過隨即便釋然了。倘若他提出的這個方法真的可行，那遠古的大修們豈不是能夠永久存活下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