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陽山了,陽山後一定有炎弛國重兵把守,我們怎麼辦?”劍二躍上一棵大樹眺望了一眼遠方。兩人商量好對策後,就一路向東南方趕來,兩人速度都是很快,不過兩日光景,就趕到了陽山邊緣。
霰雪國和炎弛國之間可以說是大陸上關係最差的兩個國家,動不動就是兵戎相見,甚至兩國之間都沒有商客來往。
林雲沉吟片刻,隨即笑道:“就我們兩個人還怕過不了哨卡?你到我身邊,我們隱身過去。”
兩人舍了坐騎後,利用冰隱術安然無恙地透過了陽山背後炎弛國的哨卡,劍二看了一眼林雲,不無羨慕地道:“你那個鎮魂鈴真是個好東西。”說完,他將手伸向了林雲的前襟。
林雲一巴掌將劍二的手拍開,翻了個白眼,從護腕中取出了兩件黑袍,將其中一件遞給劍二後,開口道:“穿上吧,方便隱藏身份。”
劍二和林雲都曾經與炎弛國高手在戰場上交過手,如今要深入敵國,如果被認出來兩人恐怕就插翅也難逃了,因此適當的隱藏身份還是必要的。雖說藉著鎮魂鈴的特殊效果,兩人可以隱身逃脫,但是林雲始終沒有忘記那個對鎮魂鈴效果免疫的神秘赤焰。
兩人披上黑袍後,林雲將地圖取出,再次確認了一遍位置,苦笑道:“師傅的這位朋友住在炎弛國的首都炎弛城,名字叫什麼司馬燔。司馬燔,沒聽說過啊……”
聞言,劍二古怪地瞪了林雲一眼,鄙夷道:“你居然沒聽說過司馬燔?”
林雲茫然搖頭,司馬燔這個名字他的確聞所未聞。
“司馬燔是跟我師傅一個時期的高手,”劍二回憶了一陣,敲了一下林雲的腦袋,“聽說他為人不喜歡被約束,是個絕世散修。”
“這麼說來,”林雲狠狠瞪了劍二一眼,用手揉著腦袋,“司馬燔是個煉神高手?”
“這我就不知道了……”劍二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想來應該是吧。”
“唉,師傅的錦囊裡說,這個人是三個人中脾氣最古怪的一個,是個軟硬不吃的人物。”林雲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憑他們兩個憑什麼能夠接近如此高手?
劍二聳了聳肩,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哪個高手還沒點脾氣?”
炎弛城離陽山倒也不算遠,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邊插科打諢一邊向炎弛城的方向行進。
眼下已經時值冬季,但是炎弛國中依然是豔陽高照,劍二披著黑袍,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不一會就被熱得渾身大汗。
“呼呼,真熱啊,把黑袍脫了吧,不然遲早熱死在這裡。”森林中,劍二不斷抖動著身上的黑袍。
林雲沒好氣地道:“想死你就脫,你說你一個水脈修士,還怕熱,丟不丟人?”
劍二微微一怔,這才想起林雲的體內有寒毒,怎麼會感覺到熱呢?當下劍二咬牙切齒地嚷道:“這就像你在雪地裡光著身子會感覺到冷一樣,我當然會感覺到熱。”
林雲輕哼兩聲,正要再說話,劍二忽然將手指豎在了嘴唇上,“噓,有人來了。”
兩人急忙隱身躲在一旁,待到看清來人是誰時,林雲的嘴頓時張得像碗口那麼大,愣在了原地,接著他就感到嗓子有些發乾,嚥下兩口唾沫後,才低聲道:“蕭,蕭落……”
當初蕭家四兄妹“光明磊落”一起跟隨林雲,後來在盤龍鎮的大戰中,老大蕭光、老三蕭磊死於非命,只剩老二蕭明依然跟隨林雲,而小妹蕭落則是下落不明,想不到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蕭落的樣貌沒變,她的小臉紅撲撲又有些嬰兒肥,原本的齊耳短髮已經長成了及肩長髮,原本臉上的靦腆也替換為了自信,她身著一襲紅袍,款款地向林雲與劍二這邊走了過來。
當初盤龍鎮的事撲朔迷離,一直到現在林雲也沒有將整件事弄清楚。那時蕭落像是被人控制了,而李泊擒住了烏老大與“假蕭落”以後,林雲原本打算先逼問出蕭落的訊息,再放了這兩人,而幾人安葬蕭光蕭磊屍體的這一會時間,烏老大兩人居然不翼而飛了。
要知道李泊已經將兩人打成了重傷,兩人不可能自行逃生。當時林雲急著趕往陽山戰場,就沒有再深究下去,後來經李泊推測,烏老大與蕭落應該是被炎這個殺手組織的其他成員救了。再以後,就再也沒有了蕭落的下落。
見到蕭落,林雲的臉頓時激動地漲紅了起來,一直以來,他一直覺得對蕭明有些虧欠,如今把蕭落帶回去也算是給蕭明的一個交代。正欲現身,劍二一把抓住了林雲,低聲道:“不要打草驚蛇。”
蕭落走到了距離兩人不到兩丈的位置,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訊號彈,一拉引線,訊號彈飛上天空轟然炸響。
隨著訊號彈炸響,一道黑色身影忽然遠遠地橫掠而來,那是一個蒙面黑衣人,他幾個縱躍,落在了蕭落的面前,跪倒在地,恭敬道:“拜見炎使。”
“眼屎?”劍二頓時掩嘴偷笑了起來,繼而他趴在林雲的耳邊道:“你的手下成為眼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