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雲即將入定之際.兩個人卻摸進了他的帳篷。
此二人正是梁城.梁垚兩兄弟。兩人在“師母”餘笑兒的關照下,很快就恢復了神智,傷口上也擦了靈藥。
梁垚的手掌和膝蓋都纏了細布,梁城就顯得更慘一些,全身都被包紮了起來,不過兩人卻都顯得神采奕奕。
林雲早就察覺到了兩兄弟的到來,兩人都是傷員,尤其是梁城,傷得有些重,塊頭也大,腳步聲太過沉重。
但林雲卻沒有睜開眼睛跟兩兄弟攀談的意思,兩人無非就是來感謝他,林雲方面在安北城是惡少一個,別人罵他他反而能泰然處之,來感謝他倒讓他覺得頗為尷尬。
不過林雲還是細心地聽著兩人的動靜,出門在外小心一點是沒錯的。萬一這兩兄弟忽然又暴走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誰知兩兄弟摸進了林雲的帳篷後,卻發現林雲似乎已經進入了入定狀態,不但沒有走,還一左一右為林雲護起法來。
林雲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兩兄弟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無奈之下林雲只好睜開了眼睛,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咦.兩位大哥,你們怎麼在這?”
梁城見林雲醒了過來.憨厚一笑,道:“恩人.我們主要是來向你道謝的,我們兩兄弟的命都是恩人救的”
果然如此,林雲嘆了口氣,道:“兩位老哥這麼說就見外了,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昨天我誤入森林,還是兩位老哥指點於我呢。”
梁城道:“我們兩兄弟自小無父無母,我也沒讀過多少書,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懂的,以後為恩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梁垚也在一旁不住地點頭,白皙地臉上因為激動蒙了一層淡淡的潮紅.
看了不答應這兩人就不會走,林雲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苦笑道:“好,以後我有什麼麻煩一定去麻煩老哥。”
林雲不知道,因為這一句微不足道的承諾,換來了以後最讓自己信任的兩個手下兼兄弟。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時兩人林雲點頭,對視了一眼,都帶著詢問的眼神。
旋即,梁城嘆了一口氣,對梁垚道,“跟恩人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嘴笨,弟弟你說吧。”
梁垚點了點頭,看到林雲疑惑的目光,解釋道:“其實,今天我們兩兄弟找恩人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恩人。”
這下倒讓林雲來了興趣,這兩兄弟都是老實巴交,會有什麼事麻煩他?
“別叫我恩人了,就喊我林雲就可以。有什麼事說吧。”林雲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梁垚仰望著帳篷頂,像是陷入了回憶,“我們兩兄弟自小生活在霰雪城,因為貧窮,自然也上不起學,只是在霰雪城內乞討為生。”
林雲右手扶著下巴,耐心地聽著,他知道一個好故事一定會有所鋪墊,所以並沒有催促。
“更不用說修煉了,那些修士對我們兩兄弟來說就像是神仙一般。那段時間,我們過得就像過街老鼠……”梁垚苦笑了一下,繼續道:“直到有一天,哥哥冒著生命危險偷到了一本功法——”
“那只是一本最普通的冰脈功法,但卻正是因為這功法,讓我們兩兄弟改變了生活,踏入了修行之路。”
林雲若有所思,他自小錦衣玉食,對一些窮人的生活不是很瞭解,想不到竟如此艱苦。如果沒有偷到這功法兩兄弟現在是不是早就餓死了?
梁垚繼續講道:“也許是因為功法太過基礎,也許是我二人資質太過愚鈍,我們苦修了近十年,才堪堪接觸到了練氣三層,欲要再進一步,談何容易啊。”說完.梁垚嘆了一口氣,梁城也是一臉黯然.
比起二人來,林雲的確算得上的是得天獨厚。最頂級的功法,最優秀的師傅,再加上超級陪練,這才讓林雲在幾個月時間就從毫無基礎修煉到了練氣三層。
“我們不管再怎麼努力,都突破不了瓶頸。這才出來遊歷,希望在外能有所奇遇,助我們突破。”
“但奇遇不是人人都有的,它需要機緣,有一天我們來到了赤焰山。也許是上天不亡我倆,終於讓我們找到了突破的契機。”
見梁垚講得有些悲痛,林雲也一直沒有打斷他,只是安靜聽他一句一句講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