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武瞪大了眼睛,欲凸出來,他大喊一聲,竟從地上陡然站起,將壓下他的幾個侍衛全部甩開。
他身戴佩劍,抽劍舉起向蕭珺玦砍來,蕭珺玦側身一閃,劍刃與他的頭髮只差毫釐。他在橫劍一掃,又被躲開。
蕭珺玦神色一凜,出手極快,一掌劈向他的手腕,直劈的手腕筋骨斷裂,再狠狠一擰一扯,直接卸了他半個膀子。
耿精武痛的“啊啊”大叫,手中的劍滑落,蕭珺玦直接接住,一轉,劍尖從耿精武脖子上以極快的速度劃過。
時間在一瞬間靜止,所有人都止住呼吸,耿精忠驚悚的看著蕭珺玦,瞳仁越擴越大,緩緩抬起頭,捂著脖子。
豔紅的鮮血順著脖頸上的劍口一股股噴出,他的嘴像是含著什麼東西似的,鼓囊了許久,一口血吐出來,灑在蕭珺玦舉著的劍上,身子慢慢倒下,銅鈴大的眼睛一直盯在蕭珺玦臉上。
楚王府的大門“咯吱”一聲開啟,從裡面滾出兩個人頭,魯忠定睛一看,臉色瞬間慘白,失聲道:“耿將軍,高大人。”
蕭珺玦立在門口,緩緩走出來,旁邊是段寵孟念慈等人。
“魯忠,耿精武高興龍已死,你還不下馬求饒,求王爺饒你一命。”孟念慈走出一步,大聲喊道。
魯忠拔出劍,“你等亂臣賊子,果然是要造反。我魯忠深受朝廷恩惠,絕不會做出背叛朝廷的事,誓與你等拼個你死我活,方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直指著蕭珺玦,“楚王,我早就知道你包藏禍心,果不其然,你受朝廷恩惠,恩澤你一方水土,卻不知感恩,做亂臣賊子,註定要遺臭萬年!此時,你若是幡然悔悟,或許還能留的一命,否則,就別怪下官不顧昔日之情了。”
“魯忠,該幡然悔悟的是你!”孟念慈手緊緊握住鋼刀,再往前走兩步,身姿提拔如山,“本官自問不曾薄待於你,這麼多年,一路提拔,不想你而今卻不分是非,背叛王爺,枉費本官對你的器重。你若是下馬,本官看在往日的情義,定會向王爺替你求情,饒你一命,不然,就是你自尋死路。”
“孟念慈!別和我將什麼恩義,你不曾薄待於我?我跟隨你十幾年,你卻讓初來乍到的顧錦年做你的副將,擠下我,不就是因為他是楚王的大舅子,你要巴結嗎?”
魯忠往地上“啐”了一口,“平時你滿口的仁義道德,其實最虛偽莫過於你,你休要再提往日的情義,我和你早就沒有兄弟情義可言。”
臉一轉,對視向蕭珺玦,“楚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這外面有一萬多的人馬,你們插翅難飛!”
蕭珺玦冷然的凝著他,未語。
忽然,魯忠身邊一小兵抬頭望去,喊道:“快看,是弓箭手。”
此時有數百弓箭手埋伏在牆上,房上,只等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魯忠心中膽寒,表面佯裝鎮定,喊道:“別怕,不過區區幾百弓箭手,我們人多勢眾,不必怕他們。”
他舉刀揚聲,“兄弟們,齊王有令,若楚王不從反抗,格殺勿論!跟我往裡衝——”
在魯忠吶喊的時候,蕭珺玦一把奪走站在他前面弓箭手的弓箭,展臂,一箭射穿他的喉嚨。
一副將瞠目,指著蕭珺玦大罵道:“楚王,你這個逆賊,你膽敢殺害朝廷命官,我要為兩位大人報仇,受死吧。”
顧錦年一躍飛出,手提長戟,兩人對打了幾個回合,副將肩胛骨連中兩傷,顧錦年絲毫無損。
這副將曾在顧錦年手下當值過,顧錦年對他的武功路數實在太清楚。
趁其出現漏洞,顧錦年一腳踢在他的右腿上,副將站立不穩,僕伏在地。
顧錦年一腳踩在他拿劍的手上,再抓著他的衣服舉起,往空中一拋,落下時,舉戟刺穿肺臟,顧錦年長吼一聲,將他的屍體丟擲好遠,頓時當場鴉雀無聲,震撼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