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低聲輕笑,比剛才輕鬆了不少,不再像拘謹無措的小鳥。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榮昭彎了彎嘴角,道。
秋水道:“小姐不用莫語做點心試一試嗎?”她一喜,“小姐的意思是將莫語留下了嗎?”
榮昭覺得秋水的腦袋裡缺了根弦,看著她不說話。秋水這才反應過來,攬著莫語的胳膊,歡喜道:“太好了,你留下我可會輕鬆不少。好了,咱們快下去吧,王爺王妃還要卿卿我我,嫌咱們礙事哪。”
等秋水離開榮昭便道:“哼,秋水真是越來越皮了,一點都不聽管教,著實該打,有時候真的是氣的我要死。”
蕭珺玦又將眉心隆起,一臉的不悅,“又說死!”
榮昭長長嘆了口氣,眼皮一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這也管,那也管,剪刀不讓拿,連說話都管。”
蕭珺玦哄著她,“我不是管你,只是這都是忌諱,不吉利。”
榮昭哼了哼,“這你也信。”
蕭珺玦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這些忌諱他從不相信,但攤到榮昭身上,就深以為信。
榮昭端詳著他,不眨眼,蕭珺玦笑笑,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榮昭一對橫眉緊緊蹙著,如彎曲的小溪流,“我發現你最近越加愛給我臉色看,動不動就陰著臉,像我欠你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蕭珺玦摟著她親了下,“我哪敢給你臉色看?你不給我,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就有,就有,你總是制約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榮昭控訴,她想了想,像是沉思了一番,佯裝認真,道:“我要給爹爹回信,跟他告狀,說你欺負我,虐待我。”
蕭珺玦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虐待你了?我是把你捧到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當作掌上明珠疼愛啊。”他叫屈,“還說我虐待你,真是冤枉。”
“就有,你不讓我吃飽飯。”
“你那是吃飽嗎?你是每天的嘴不停,撐的肚子都難受。”前些日子大夫給榮昭診脈時特意叮囑不讓她再這麼吃下去了,體重有點過胖,養的太好,怕孩子太大,生的費勁,所以現在蕭珺玦嚴格控制她的食量。
三餐定時定量,零食不是說不能吃,但一定要適量,不能過多。
但對於饞嘴的榮昭來說,真的很難忍。不讓她吃好吃的,就是虐待。
蕭珺玦貼在榮昭耳邊,“有的時候吃多了還總放屁,跟你一個被窩的滋味——”他噤了噤鼻子,味道不言而喻,不禁咬牙道:“這位都忍,哪還敢虐待你這個小祖宗!”
榮昭“撲哧”一笑,頭歪在蕭珺玦胸口,“這聲小祖宗叫的我還挺舒坦,再叫兩聲。”
蕭珺玦見她笑的狡黠,那副模樣,真是既然人無奈,又讓人喜歡,忍不住就咬著她的臉蛋,“連我的祖宗都想當,你還真放肆!”
也不是咬,就是像啃蘋果似的,拿著牙齒掛她的臉蛋,弄的她癢的求饒。
“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