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任盈盈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大學閨蜜之一唐言蹊。
看到這個名字,任盈盈晦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在幾個閨蜜當中,任盈盈最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川妹子了,而且唐言蹊也是最粘她,包括當初的遊戲名“姐姐兜裡有糖吃”也是她幫她取的。
也是因為如此,後來關秋叫她“糖糖姐”她才不答應,感覺是在喊唐言蹊一樣。
“小糖糖,打電話給我什麼事啊?”
“盈盈,我在汽車站呢。”
“啊……你真來啦!”
“對啊,不是你說要帶我去見見那個原唱嘛,我就來了啊。”
任盈盈一陣好笑。
之前她興沖沖的要去買歌曲版權。然後自那次電話過後再也沒了下文。幾個閨蜜為此沒少奚落她,後來一次寢室夜話時,她就說等國慶節帶她們去聽聽原唱。
當時就是隨口一說,哪知道唐言蹊還當真了。
“快來接我啊,我是路痴……”
回過神的任盈盈起身道:“好好好,你在那裡別走,我馬上就來……”
……
10月6號上午九點十分,鹿城市看守所出來一批刑滿釋放人員。
判刑後剩餘刑期不滿三個月的,直接在看守所服役。
在這些釋放人員中,有一個手裡拎著提包的青年,二十三四歲,身高不足一米七,穿著一身單薄的阿迪,瘦削的臉型略顯蒼白,板寸長的短髮如鋼針般根根倒豎。
青年瞪著死魚眼在前來迎接的家屬中看了好一會,始終沒看到熟悉的面孔,瞳孔裡不免有一絲絲落寞,隨後耷拉下眼皮,順著看守所前的水泥路朝安淋鎮方向走去。
哪知道剛走了沒幾步,後面響起了一陣汽車喇叭聲。
低著頭的青年往旁邊讓了讓,哪知道喇叭一直跟在後面摁個不停。
青年轉身不耐煩的喊道:“你TM有完沒完啊。”
後面嶄新的五菱之光裡伸出個腦袋,一臉笑嘻嘻說:“哎,帥哥,要不要送一程的?”
車裡人自然是關秋了,而這名剛剛釋放的青年,就是“拼命小三郎”,大名蘇文山。
聽到關秋的話,蘇文山手指下意識在褲袋裡摸了把,裡面一毛錢都沒有,隨後惱羞成怒道:“滾蛋~再嘰嘰歪歪的當心我揍你!”
車裡的關秋不以為意,帶了腳油門,開到蘇文山旁邊笑道:“哎,你是剛從裡面出來吧?”
“關你鳥事啊!”
關秋笑了笑,也沒再繼續逗他了,“三子,過來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