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巔,一艘古老的戰船巍巍佇立,渾身漆黑深邃,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勢。
它像是永恆存在,像是不滅不朽,震撼著上下千古,整個世界。
穩穩落在甲板之上,朝四周望去,甲板像是沒有止境,而遠方星辰寥落,明滅不定,又給人一種悽悽之感。
雖然磅礴,但是孤獨啊。
溯雪忍不住道:“這裡有些冷。”
辜雀道:“但卻使人清醒。”
溯雪第一次來這裡,難免有些拘束,道:“我常聽卡蘿琳說,這戰船的內部有好多個世界,風景秀美無比,我想去看看。”
辜雀知道溯雪的意思,道:“嗯,我完事兒之後去找你。”
“嗯。”
兩人對視一笑,辜雀把溯雪送進船艙之中,緩步走出,站在甲板之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虛空很廣闊,戰船空無一人,甲板也顯得寂寥了起來。
辜雀緩緩朝天看去,他看不到天空,看不到一切。
但卻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像是那蒼穹之上有一雙眼睛,冷漠地俯瞰著大地,磨牙吮血,瞥視著每一個卑微的靈魂。
他嘆了口氣,眼中光芒明滅,開始考慮最可怕的一種可能性。
最可怕最難纏的一種可能性是,整個洪荒宮全部出動,以絕對的力量直接滅世,不針對任何強者,見人就殺。
那時候必然是血流成河,且無力反抗。
或者說,以億萬百姓之命,威脅自己或其他重要人物自戕,到時候壓力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但對於辜雀來說,保護這片世界是他需要去做的,如果實在無力,他會選擇先保護好溯雪等人。
那麼溯雪她們一旦被抓住,自己恐怕就很難抉擇了,這是自己的軟肋,一定不能出任何事。
無論對方用什麼手段,這一點自己防住了,其他的哪怕是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想到這裡,辜雀深深吸了口氣,喃喃道:“看來需要找個理由,把輕靈她們都接上戰船來,至少這裡會相對安全一些。”
宙域祖船何等強大,甚至連法尊這種偉大的人物都心有畏懼,戰船作為子船,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至少洪荒宮等人打不破。
但要請輕靈她們到戰船,卻需要一個完美的藉口,否則天下分裂當由此而始。
“你在想什麼?”
一個平靜的聲音忽然傳出,辜雀回頭一看,只見天姬一身白衣,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辜雀的身後。
辜雀一笑,道:“神魔大陸已定,下一步該是無間世界了,那邊我民心所向,最為容易,只是不朽之上的人需要征服。”
天姬道:“你在打阿鼻昊天塔的主意?”
辜雀點頭道:“我畢竟是進過阿鼻昊天塔的人,我與它並非是陌生關係,若是能征服這阿鼻文明最重要的信物,那麼各大苦主也應該可以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