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山脈,綿延無盡,縱橫大地,如巨龍之脊,玄武之背,磅礴而偉岸。
山脈之巔,穩穩懸立著一個個偉岸的身影,上身*,高達三丈,肌肉虯結如巨龍,光頭鋥亮,眼中卻是冷漠至極。
非但冷漠,而且空洞。
而辜雀等人,就站在這一個個強者之間。
他們被無數人包圍。
他們的臉上皆沒有表情。
流川子臉色依舊蒼白,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原始島深處那個神秘的存在並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顧南風咬牙道:“隔著數萬裡之遙打斷道種法則,至少是斬道之境,否則絕不可能干預他人之道。”
唐義勇喘著粗氣,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只是甕聲道:“原始島我清楚得很,絕對沒有如此境界的老祖,恐怕並不是我蠻人族。”
“不說這麼多,先走!”
辜雀一把收起銅棺,心中古燈搖曳,手持泣血神刀,大步朝前跨去。
於是眾人並肩而立,同時朝前大步走去。
前方無數強者,眼神冷漠如冰,卻在緩緩讓步。
辜雀亂髮飛舞,看著前方眾人步步後退,眼中卻是沒有表情,只是腳步不停,沉聲道:“義勇,剛才被控制是什麼感覺?”
唐義勇跟上,搖頭道:“不好說,我根本記不得。只知道天地正氣進入我的身體,似乎激發了上古蠻神血脈,我恢復巔峰,打破壁障,一腳踩在地上,便沒了意識。”
辜雀的臉色並不好看,接著道:“流川子,威壓如何?”
流川子道:“無法形容,一股強大的意志,彷彿蒼穹之怒一般,瞬間斬斷了我的道種之力,彷彿被無法想象的野獸盯上,全身都失去了力量,血氣澎湃狂湧,好不難受。”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卻是輕輕笑了起來,道:“我去拉義勇,卻發現義勇的力氣遠比平時大,而且古燈和黑白雙環都在阻止我。”
說到這裡,他又沉聲道:“能讓神寶畏懼的,除了不朽之外,恐怕只有聖器了吧?”
“聖器?”
顧南風皺眉道:“或許真的有可能,只是天下哪有如此邪惡的聖器?”
辜雀淡淡道:“如果是聖器,絕不可能是玲瓏時空塔、人皇之冠、混沌弓和斬君刀,這四件聖器我都見過。玲瓏時空塔氣勢磅礴,人皇之冠威嚴霸絕,混沌弓充滿生命氣息,斬君刀則是無盡的殺意和鋒芒。當剛才那股威壓,是邪惡、陰冷,帶著無盡的嗜血。”
說到這裡,辜雀眯眼道:“陰陽日月臺、造化之門、天道社稷圖,就剩這三樣了。”
顧南風立刻搖頭道:“不可能是陰陽日月臺,此聖器一直在我歲月島,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聖器,除非是它自願離開。”
他似乎覺著不夠,又繼續道:“況且陰陽日月臺的氣息從來光明、正氣、神聖,絕不是那黑暗、邪惡、陰冷,這絕不是......”
說到這裡,他聲音忽然停住了。
只因辜雀在變。
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滔滔魔氣,瞳孔血光閃爍,亂髮飛舞,整個人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
“你這是做什麼......”
他話剛出口,辜雀全身忽然又湧出一道道金芒,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瞳孔血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無法形容的威嚴。這一刻,他又是如此的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