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雀豁然轉身,大步走出靈英天洞。
輕靈懸於火泉之上,危在旦夕,他必須奪得火海石胎,餵養血凰,讓血凰徹底覺醒。
雖然法祖之杖和黑白雙環都被神寶制住,但至少自己還有一直未用的朱雀羽衣,還有偶爾可以發揮作用的銅棺。
甚至......烈陽龍槍或許也有一定的機率可以使用。
他深深吸了口氣,這一戰事關輕靈生死存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右手一揮,一片殘羽飄出,頓時化作一件血紅的鎧甲穿在了身上,其上流光溢轉,卻又散發著絲絲清涼。
而另外一道血光顯現而出,泣血神刀也握在了手中,那完美的曲線,凌厲的鋒芒,也詮釋著一個神寶的定義。
是的,泣血刀也是神寶,這是辜雀在魔域斬君刀出世之時才知道,它像是被一股力量封印一般,根本使不出任何規則。
提著泣血刀,一步一步走出,站在朱雀峰上,俯瞰整個大地。
而眼前,已然沒有了大地。
“怎麼回事?”
辜雀不禁驚撥出聲,只見火海岩漿已然把整個離火聖山都淹沒,正不斷澎湃而上,朝朱雀峰而來。
天空漆黑一片,事實上並非是天黑,而是鴻鵠領主的黑氣和太清子天尊的道韻已然掩蓋了天地,兩大天人之間的大戰,實在過於恐怖。
而由於岩漿的席捲,火海石胎白色光暈的蔓延,神階高手已然無法承受這樣一股熱浪,直直朝天飛去。
神君級別的高手,面對這樣一股熱氣,戰鬥的場地也一換再換。
驚鳴之聲不絕於耳,金鵬領主被徐開平打得連連後退,但餘勇尚存,並不時予以反擊。
整個天地,除了神階高手暫時罷手之外,其他的依舊進行著。
只是辜雀的臉色早已變了。
只因那可怕的岩漿翻滾而來,此刻卻無人能擋,若不是自己身披朱雀羽衣,恐怕也很難承受這樣一股溫度。
岩漿不斷蔓延而來,天空之上,天虛子已然大聲道:“辜雀,不要硬撐,這火海石胎調動的岩漿太可怕了,你根本擋不住的。”
老卡爾也不禁道:“快上來,這岩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岩漿,而且天地神物你擋不住的。”
一聲聲大呼響起,辜雀置若罔聞,彷彿已然呆住。
走?輕靈就在自己身後的靈英天洞之中,自己能走嗎?
若真走了,何以對得起當年那個提著一把泣血刀從天州背棺而來的刀客?何以對得起那個這麼多年為了自由而努力的修者?那就是自己,是自己的初心。
又如何對得起軒轅曠?又如何對得起神帝軒轅闊?他把烈陽龍槍扔在空中,撂下一句話便走,不就是代表著信任自己嗎?
還有輕靈,她隨時願意自己而死,而現在的自己就變了嗎?
辜雀的眼中似乎有光,堅定的搖了搖頭,忽然大手一揮,天空黑白雙環之中,頓時掉落下一口巨大的黑色銅棺,直直朝下砸來。
辜雀右腳一跺,身影飛起直接舉起銅棺,咬牙道:“石胎是麼?天地神物是麼?看你能否破我銅棺。”
他說著話,雙手猛然朝前一推,那黑色的銅棺頓時飛出,直直朝那滔滔岩漿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