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嫗吞噬掉最後兩位神階的生機之後,至此六大神階五死一傷,唯有公羊頂苟延殘喘,但已無再戰之力。
而辜雀一龍吞龍,也終究要成功了,千丈祖龍唯有一個龍頭還在外面掙扎,發出一聲聲悲鳴。
黃嗔與其他幾位神君強者對視一眼,不禁慨然一笑,道:“有驚無險啊!我黃氏一族再遭一劫,差點就要覆滅了。”
一人接話道:“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竟然可以困住我黃氏一脈的祖龍?”
黃嗔搖頭道:“不知道,我的陣法造詣並不高,不過能困住我黃氏一脈數千丈大地龍脈,起碼是天人級別的高階困陣。”
這人再次沉聲道:“天人級別的陣法,如今天下能刻出這種陣法的人,也就只有陣道天尊裘天罡了吧?他為何要參與我黃州之事?”
黃嗔深深吸了口氣,不禁道:“何止是陣道天尊,就連消失了數千年的屍祖都來湊熱鬧了,這種級別的大能,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利益可以吸引他的。”
“或許......是因為格局?”
聽到這句話,黃嗔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深深吸了口氣,嘆道:“原來如此,看來所有人都看出,天下已然變了,開始謀後路了。只是我黃州就那麼不被看好嗎?”
“我黃州積貧積弱,無數年來,為抗擊火海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當然不被人看好。只是想要吞掉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的。”
黃嗔沉聲道:“不管,天下格局變化,我們依舊無法插手。我黃州氣運到底如何,也輪不到他們來決定,至少這一劫已然熬過。”
“走吧!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傷及本源,沒個幾年也恢復不過來的。”
說到這裡,幾人對視一眼,頓時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而此刻,黃尚已然提著聖劍一步一步朝公羊頂走去,萬民宏願加身,他已然是王氣澎湃,勢不可擋。
公羊頂沒有退後,只因他早已無法再逃,也無心再逃。多年心血毀於一旦,自己穩操勝券,終究還是輸了。
計劃了太久,付出了太多東西,曾精確計算了黃氏一脈的神階數量,曾詳細研究大地龍脈如何調動。請神階,請神寶,請陣法,把一切都做到萬無一失......
可是偏偏,出現了一個辜雀,一個厄運之子!
他的出現,打破了一切計劃,吞龍脈,殺神階,祭神寶,他改變了整個格局的衍變。
莫非這就是命運嗎?黃氏一族尚有天運,而我公羊家族數千年的龍脈,卻也還未成型?
他苦笑搖頭,終於心灰意冷,只是分佈在黃州各地的數萬名公羊家族子弟,恐怕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
黃尚看著公羊頂的模樣,冷冷一笑,不禁道:“公羊頂,野心勃勃,終究還是害人害己。傳承四千年家族,毀於一旦,你對得起列祖列宗?”
公羊頂聽聞此話,不禁大笑出聲道:“哈哈哈哈!黃尚,如果你處於我的位置,你會作何抉擇?上一代家主臨死之前,把家主之位傳給我,侃侃而談,說家族為此已然奮鬥了數千年。你說,我該如何抉擇?”
黃尚搖頭道:“沒有如果,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既然承襲了這種家族意志,你既然沒有打破格局的心,沒有那個魄力,就必須要承擔後果。你終究是敗了!”
公羊頂死死咬牙,不禁厲聲道:“敗?你黃尚志大才疏,也配對我說這種話?要不是突然冒出一個罪孽至尊,你黃氏一脈的大地龍脈都被我吞噬了。”
黃尚沉聲道:“這就是格局,我黃尚的確沒什麼本事,但格局令我可以存活。辜雀,恰好成為魔族魔君,恰好與我黃州唇齒相依,所以才可以有如此變化。”
公羊頂嘆聲道:“無論如何,一切都結束了,我公羊家數萬子弟,你打算如何處理?“
黃尚道:“殺!”
公羊頂冷冷一笑,眯眼道:“果然是天下帝王無慈心,論狠辣,誰也比不過你們了。”
黃尚輕哼道:“謀反叛逆之罪,當誅十族,律法如此,天下皆知,我不過按律行事而已。”
“好!”
公羊頂大笑道:“我無話可說!只是......此事失敗,皆拜這罪孽至尊所賜,我公羊頂就算是死,也絕不願他有好下場!”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