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兒不再有成排的書櫃。
偌大的廳室裡,只有兩列書櫃孤零零的立在那兒,與大廳的寬闊形成了鮮明的反比。
這兩排書櫃的顏色較深,彷彿是陳年的鐵木,看上去就給人很重的質感。
安天偉快步上前,直奔到了書櫃之前。
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先在書櫃上一摸。
手觸到實物,手掌心裡傳來的是一陣透涼的感覺。
書櫃沒有粉化!
安天偉心頭狂喜!這即是說這兒擺著的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轉到了書櫃的正面,安天偉發現這些書櫃裡的間隔很大。
這些間隔足足有一米高和寬,但這麼大的間隔裡,只擺放著一部竹簡。
要說是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縱使安天偉的心境已經練到了極高的層次,但不代表他在遇到這樣的場景時,依舊能保持著心靜如水。
安天偉的手朝著竹簡伸了過去。
他的手伸的很慢,一點一點的,彷彿手上有著千鈞之力一樣的。
當他的手抓到竹簡時,輕輕一握。
手裡的那筒竹簡入手的感覺和書櫃差不多,有種冰涼的感覺傳來。
安天偉最擔心的風化沒有發生,竹簡依舊是竹簡,沒有變成灰塵。
在手觸到竹簡時,安天偉的心是提著的。
此時,他提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隨之而來的狂喜。
他有點急不可待的將竹簡鋪開,一卷卷的滾筒一樣的,一根根三寸寬的竹簡上果然記載著文字。
安天偉的目光落到這些文字上時,就傻眼了。
這些文字完全就是和石柱以及殺字碑上的文字相同,便是蝌蚪小文,一個個蝌蚪爬滿了竹簡,看的安天偉一陣眼暈。
揉了揉眼睛,安天偉立即就覺得不對勁了。
在殺字碑上時,那是氣機相合,引出來了遠古戰場的場景;石柱那兒則是看的久了,才會有蝌蚪文活動起來的幻景;
竹簡的蝌蚪文,他可是隻掃了一眼,這麼短的時間也能產生紀景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安天偉閉目了一下,再深吸了幾口氣,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再次睜開眼睛。
他再次將目光落到了竹簡上。
那些蝌蚪小文依舊在遊動著,只看了一會,安天偉就覺得頭暈眼花了起來。
“啪!”安天偉將竹簡收起。
他明白了,這些蝌蚪小文不是因為他的眼花,而是它們本身就是在遊動著的。
一旦他閉上了眼睛,那種不適之感立即就會消除;只要他去看那些蝌蚪小文,就會再次的犯暈。
當安天偉又靜了番心,調整了番狀態之後,他發現剛才看到的那些小蝌蚪文,已經不止是在他的眼前,而是直接游到了他的腦子裡去了。
與此同時,縱使他不再看竹簡,他的眼前也憑空遊動起了這些小蝌蚪文。
這是強行植入之法!
這是他在被動的情況下,第一次被外物朝他的腦海裡植入資訊。
而且這種資訊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