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偉再怎麼牛,也牛不過軍本部的兩位主官。而洪偉本身就是政委一脈的人。
“你也猜到了。我呢,正是為了報告的事情來的。老付啊,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裡,你說有必要將事情做到太絕的地步嗎?”
付強餘沉吟半晌,才偶一抬頭問道:“老洪,你就實話跟我說,是誰讓你來的?又想讓我怎麼做?”
洪偉見付強餘這麼直接,有些意外。
他可是準備了十八般武藝,就等著付強餘出招了。結果付強餘啥招也沒有出,直奔主題就來了。
“都說我們的付總是快人快語,果然還是風采不減當看啦!你既然這麼直接,那我也跟你交個底。老付啊,這個事,確實有做得不到之處,但關起門來,還是一家人,你說對不對?”
付強餘明白了。
這是有人怕他將這件事情往上捅,到時候搞的大家都下不來臺。
以付強餘對洪偉的瞭解,這個主意應該不是洪偉自己出的。
這麼一推,付強餘心裡頓時明鏡兒一般。
除了兩大主官之一的那位,還能有誰?
這事可是有些奇怪了!
付強餘的眼光裡帶著疑惑,看著洪偉。
洪偉則是樂呵呵的再一次抓了抓頭,笑道:“我這個活也不好乾啊,老付。這是兩頭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付強餘隔了好久,才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暫時可以壓住。但是時間久了,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故,真不好說。你也看到了,我這兒啥東西都能隨便往外拿,一間陋房全是洞啊!”
洪偉知道付強餘心裡的那口氣還沒有消。
但是他不能點破,現在付強餘既然不將這個事情往外抖,他的任務就算是達成。
至於頭頭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那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
“老付,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麼我這一趟也就算是功德圓滿。現在不流行送東西,回頭你上我那兒,我給你整幾瓶你非常喜歡的窖藏茅臺。那可是我親自珍藏的,這麼一算,得有二十年了。”
付強餘咧嘴一笑:“既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想你的那酒,想的可不能一天兩天了!”
付強餘打蛇隨棍上,把洪偉一下子堵的有些尷尬了。
洪偉也就是說說,他哪捨得真的將自己藏了二十年的酒送出去?
別說付強餘,就算是軍本部的主官,有一次要將洪偉的地窖給搬了,洪偉當時都差一點翻臉了,可想而知他對地窖裡的那些酒,那重視程度估計跟他這條老命也差不了多少。
付強餘心裡暗爽。
洪偉這種傢伙,平時那摳的不要不要的。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從他的手指縫裡摳點好東西出來,真是大快人心之舉。
送走了洪偉,安天偉才走回到了付強餘的辦公室裡。
“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要答應他?”付強餘問。
安天偉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說不準就得有誰會倒黴。
違反了軍規,受點懲罰那不是應當應份的?
“你也許不知道,我們這兒的政委,和英雄連的關係非常鐵!”
“然後呢?”
“我說你小子平時挺聰明一人,怎麼今天專門跟我來犯渾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