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天偉在生出用暴雨梨花針教訓枯老頭的同時,便升出了一種感應,暴雨梨花針可能對枯老頭的效果不怎麼好。
這倒不是說暴雨梨花針不行,而是枯老頭的能力有些剋制暴雨梨花針的效果。
否則,他一早就已經用了暴雨梨花針了。
好在,現在他並不用冒這個險。
安天偉沒有想到的是,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龍虎山諸人之中,最先趕來救場的不是天師府的諸位巨頭,而是枯老。
大陣陣眼的枯老頭,在聽到了那聲長嘯之後,再待看清楚來人時,灰敗的臉色竟然顯現出了很難得一見的精彩。
“是你!”
“是我!”
安天偉看著兩個已經開始對上眼的枯老頭,有點犯暈。
這兩老頭要說長的像那是扯,但這兩人無論是從氣質,能力還是面板外相,都差不多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除了五官之外,這兩人就沒有一處不像的。
“好吧。這二人是我見過的唯一不以五官想像卻又讓人認不出來的最奇葩的二人組了。”安天偉想道。
兩個枯老頭的神色之間,都蘊含了極為豐富的情緒和未說出口的語言。
良久,藏經樓的枯老才長嘆一聲道:“既然已經走了,何必再回來?既然想要回來,又何必以這樣的身份?”
陣眼枯老也是一嘆:“身不由己。”
安天偉開始還以為這兩頭見著面了,肯定會幹上一仗。
卻不曾想竟然會是這麼一幅場面。
不過這樣也好,他現在能力全失,正缺時間藉機恢復。
他除了陽火星陣被傷的那個傷之外,沒受更嚴重的傷害。現在只是脫力,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身體必然會恢復起來。
只是那個傷口,則需要一定的護療。
兩老頭似乎都忘記了安天偉的存在,兩人亦友亦仇,纏雜不清的關係,讓二會都覺得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打破這種僵局的,是那個躲在林間的少主。
這次他帶著一票精銳氣勢洶洶而來,那是要來揚名和立威的。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還沒走到天師府的範圍之內,就已經損兵折將,傷亡慘重,讓他如何不惱。
有危險時,少主自顧,還想不到許多;現在危險似乎已經悄然消失,少主的心頭火就滋滋的往外冒了。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少主在林間大喊,有點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般的神情。
藏經樓的枯老冷冷的回看了一眼少主,再撇過臉看向對面的老頭。
“這就是你要效忠的人?”
“是!也不是!”陣眼枯老的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這就像是被人當著面揭了短,讓他一張老臉有些微微發燙。
藏經樓枯老又將枯手劃出一個半圓,將現場的慘相全部划進了這個半圓之內。
“這就是你認為的必勝雄兵?這就是你們覺得可以回來的依仗?”
這話提醒了陣眼枯老,他仇恨的眼光再一次落到了正在偷偷恢復的安天偉身上。
“天命之子!”他咬著牙哼出了這四個字。
天命之子這四個字,對於他們這些知曉內情的人而言,只代表兩種意義,一種是新生,另一種則是毀滅。
果然,一方的新生,就必然有另一方的毀滅。
這已經是一種誰也糾偏不了的局面。對於天命之子,只有兩條路可供選擇:要麼,收服;要麼,抹殺!
這也是少主最初打算讓安天偉跪下臣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