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的額頭扣著地,一直沒有抬起來,直到安天偉走的沒有影了,他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對於華老而言,他現在的唯一的活路就只有取得安天偉的原諒,錯過了一次機會,他不能再錯過一次機會。
可惜,他沒有想到,安天偉真的會這麼不給他丁點的面子。他都已經將頭低到了地板上,換來的卻只是一個斜視。
華老此時的內心是憤怒的。如果有任何辦法,他都會要想盡辦法將今天的這個面子找回來。
等確定了安天偉不是考校,而是真的走不見影了之後,華老這才陰沉著臉起身。
站起來之後,他掃了掃衣袖,左右看了看,見到小賓館裡的過道上,有閒雜人等正在詫異的看著他的窘態。
華老此時心裡的怒火更甚!
“你既然將事情做的這麼絕,也就別怪我做事情絕!”華老陰惻惻的自語了一句,起步出了小賓館。
直到華老進了車,連人帶車消失於街道盡處,安天偉才顯出了身形。
站在街道旁,他若有興致的看著華老的車消失方向。
其實,他直到最後還是給華老留了一線生機;只是,這一線生機,並不是這麼容易獲得。
他需要考量一下華老的誠心。
在走出了賓館之後,他並沒有走遠,而是隱身於一側。他很想看看這個華老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如果,華老是真心誠意,那麼只要再等最多一個到兩個小時,安天偉必然現身。
可是,這個華老太過於心急,連這麼點時間都不想等。
誠意在華老這兒,根本就是一個屁。
想了想,安天偉給戰主編打了個電話。
戰主編接到安天偉的電話時,相當詫異。她實在想不通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安天偉還給她打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嗯。是這樣,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說沒有這個華老,南天報和你能不能洗新革命?”
“你……你的意思是……我和南天報還有機會?”
“是的。最後一次機會。但這個機會只給你和南天報,至於那個華老,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我現在跟你挑明,如果你想將自己和華老綁在一起,那麼隨便你。”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
安天偉就是要將戰彩虹和華老分開。
在串通葉銘龍打擊雪豹女人別動隊眾人這件事情上,戰主編最多隻能算是個從犯,罪不至死。但華老卻不一樣,這老頭的身份和心思完全和戰主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如果明著說,戰主編其實只是華老佈下的一個提線木偶,雖然這麼說有點傷人,但戰主編卻一直以來起到的就是這個作用。
安天偉有心給戰主編和南天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戰主編聽到安天偉的這個提議,想了良久,才咬著牙答:“好!”
只有一個字!
安天偉聽到這個字時,便笑了起來。這個字對於戰主編而言,很難說出來。但現在她必須說出來。
一個連自己的清白都可以犧牲的人,為了南天報,和華老決裂,並不是很難的選擇。
安天偉給了戰主編最後一次機會,就看戰主編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握了。可以說,安天偉能做的,已經仁至義盡。
處理完南天報,安天偉便直去了機場。
那麼,接下來的大戲,就要正式開鑼。前面所有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熱熱身罷了。
凌華公司也好,葉銘龍也罷,這些在安天偉而言,都構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打葉銘龍,就是想要打出這老傢伙身後的重量級人物。
安天偉很想知道,在這個老傢伙的身後,到底隱著怎樣的勢力,能讓他在國內的這麼多年呼風喚雨,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