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醒了,而且看起來過不了多少時間就又能活蹦亂跳,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等你好了之後,自行離去。至於沐思雨的去向,你如果有心,以後會知道的。但恐怕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就這樣,我走了。”
大高手自始至終都沒有讓安天偉看到他的長相,而且也不管此時的安天偉還是個病人,從床上摔下來怎麼回到床上去。就自顧自的走了。
安天偉沒有立即想著起身,實際上也立即起身不了;他身上的繃帶裹的實在太緊,雙手雙腳全被捆在裡面,活脫脫一個木乃伊的模樣。
這樣的狀態之下,根本
就不可能做得到起身。更不要說回到病床上去。
他安然的躺在地板上,細聽著大高手極輕的腳步聲漸漸的下樓。
他默默的數著一層兩層三層
大高手的腳步聲下到三層之後,憑著現在安天偉的耳力已經聽不到了。目前可斷定的是,這座木樓最低也是三層,而他所在的這一層,大機率是頂層。
這層木樓周圍的環境靜極,像是這棟木製小樓立於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之中。憑著安天偉的耳力,竟然這麼長的時間裡,沒有聽到從樓外傳來任何的一種異響。
莫說獸聲鳥啼,便是無處不在的蟲鳴之聲,在這裡也絕了跡。甚至於,在這裡,想聽到一點風拂動的聲音,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像這種極靜之所,安天偉想像不出來會真的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無論何種地方,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是不可解釋的一種現象
安天偉大致判斷了一下現在的處境,知道目前能做的事,便是儘快恢復身體,這是眼下的當務之急。身體恢復了之後才萬事可為,乾著急除了會影響情緒之外,於事無補。
靜靜的躺於地板之上,安天偉動也不動,根本連想個翻身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眼睛微閉了起來,慢慢的回溯著已經離去的那位大高手話裡透露出來的海量資訊。
沐思雨的身份成疑,這是不需要說的但安天偉相信沐思雨的為人,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不管沐思雨為何種身份,都是她的小妹。
至少,目前還是這樣。安天偉堅信沐思雨的品質
而從大高手的話裡透出來的意思,現在的沐思雨處境並不好。很明顯,那兩個條件,必定是沐思雨事先定下來的。為著這兩個條件,沐思雨做出了怎樣的讓步與妥協,這是安天偉決定第一步弄清楚的事。
至於狼王怎麼將他們背出了深溝之底,又怎麼虎口脫險,反倒不是現在急切需要知道的內容。
現在,他活了過來,那麼,等他出去之後,那些強行施加給他苦難的人,便要好好的掂一掂,他們面對的將是一頭狼王的怒火了。
恐怕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晚上睡不著覺了吧
而這一切的幕後大手,無疑是黃傢俱體是黃家哪一個層級的人,安天偉不需要知道。黃家家大業大,而且看起來一幅氣勢洶洶大展手腳的樣子,不管其目的為何,只要破壞黃家想要乾的事情的程序進度,就行。
如此一番思索之後,安天偉便靜下了心思,抱念守一,將所有的雜念都強行的排除出了他的思緒之外;
他有種感覺,那種處於時間長河之畔的空明感覺,會讓他的身體更加迅速的恢復過來。而他現在要做的唯一的事,便是恢復。
時間的長河之中泛起沉落著無數的芸芸眾生,而這些芸芸眾生們都在自己的生活所限定的圈子之中奔豕著。如果將每一個個的個體單立,則每一段人生盡顯著精彩;
可如果像安天偉這般的站於時間長河之畔,便會很明顯的發現,大多數的時候,大多數的人,其實並不是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裡,他們只是不斷重複著許多人已經活過的人生。
安天偉自己,則是一個跳脫於時間長河之外的人,他像一個旁觀者,無情卻又客觀的看待著這從無盡遠古又不知流向何方的時間長河,裡面的眾生相。
他所遺憾的,也是處於空明狀態之下,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看不到自己的人生去向
ps從元旦侄女結婚,到隨後而至的伯母離世,再到現在的老媽住院,事情接踵而至。這是不是說16年於我而言,將會是一個大變之年這麼想著,心便惴惴不安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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