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他就將正在毆打他的王猛想象成了當時的壞小子,身上的疼痛彷彿都和當年一樣,疼痛,屈辱最終都化作了憤怒。
當年打不過你,現在老子弄死你!
“壞了!”捕捉到高君想法的許嘉寧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高君竟然暴走了,她竟然探知不到高君的思維了。
“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捱揍的高君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罵,頂著對方打在自己臉上的拳頭,硬生生的站了起來,然後瘋狂的掄起了王八拳!
沒有章法,沒有套路,就是掄拳頭,把所有力氣都使出去,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是幹!
高君在極度憤怒下失去了理智,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腦中心內一片空白,許嘉寧自然也就再也無法讀取他的心靈。
許嘉寧出現了停滯,那被他控制的王猛也就成了不會動的木偶,順便變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塊爛木板,開始被高君暴揍了。
雖然沒有理智,沒有套路,只有王八拳而已,但高君始終是高君,他的力量甚至比平時還要強,因為這是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在玩命。
狂暴的高君手腳並用,攻擊雜亂無章,但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有時候越是不按套路越能發揮奇效。
王猛在這狂暴的攻擊下彷彿變成了一灘爛泥,連被錘花了,臂骨和胸骨被踩斷了,鼻樑骨被打折了,最後一腳踢在下巴上還咬到了舌頭,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挺抽搐,鮮血滿地。
科學表明,這種喪失理智的憤怒最多能持續一分鐘,不過因為高君持續超負荷輸出,他只持續了半分鐘,就以為體力下降而恢復了理智。
冷靜下來再看王猛,已經如爛泥一般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
高君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到牆角,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又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漫不經心的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手槍,這才轉頭看向許嘉寧。
“厲害呀,難怪那麼多異能者都死在了你手上,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瞭解我們的能力,並且快速的想出破解的辦法,確實不簡單。”許嘉寧總算口氣認真的說話了。
高君卻笑著說:“說起來容易,其實每一次我也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幾乎都是用命拼的。”
“你以你的力量與智慧足以應對我們對你的重視,作為凡人,你應該感到驕傲。”許嘉寧說道。
“呵呵,那我應該謝謝你嘍。”高君笑著說:“不過我很好奇,這個王猛明顯是被你控制的傀儡,這說明,你的能力不只是讀心術,還能控制人心,那為什麼不用在我身上呢?”
許嘉寧好像一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個富有親和力的校醫,還白了高君一眼,道:“我當然試過了,尤其是上次帶你入定的時候就試過,你在精神領域中看到了繁花似錦的花海,而我在你的心靈中看到了很多女人。
我當然也嘗試控制你的心靈,但你的心裡有太多牽掛,執念太深,每當我做嘗試,都會蹦出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本來你這樣的人一定是意志堅定的人,心裡會想著什麼國家與榮譽,誰想到你想的竟然全是女人。”
高君尷尬的撓了撓頭,按常理來說,鋼鐵般的意志無法被人左右,沒想到花心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高君淡定的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神仙無法理解的一點,那就是情感,神仙總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認為自己是主宰,卻不知道凡人根本不在乎誰是主宰,他們在紅塵中爭命,享受自己的快樂,這最美妙的,無外乎是感情帶來的快樂。
至於你說我,我當然有我的忠誠,使命感與榮譽感,但那些都要排在家庭與親人的後面,如果我是一個連親人和愛人都不顧及的人,都無法保護的人,又何談為國為民呢?”
許嘉寧愣愣的看著他,應該是在讀他的心聲。
高君卻笑著說:“怎麼樣,相信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了吧,願不願意和我談場戀愛體驗一番?”
“你想策反我,然後供你們研究異能者嗎?”許嘉寧立刻掌握了高君心中的想法,隨即冷哼道:“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知道吳曉怡在這方面的研究已經有了極大的進展,但終究還是要失敗的。”
“你為什麼如此肯定?”高君一瞬間彷彿也讀到了許嘉寧的心聲:“為什麼如此準確的說出了吳曉怡,你們又對她有什麼計劃?”
“哦?”許嘉寧揚了揚眉毛,笑道:“奇怪了,之前我在你的精神世界裡,並沒有看到吳曉怡,顯然她並不是你記掛的女人,但剛才的一瞬間你卻非常擔心她,為此甚至想對我開槍,現在更是想將我生擒做人質,以便之後換取吳曉怡的平安,呵呵,可是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