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強橫了那人一眼,道:“這高君是國家安全部門的精英特工,不說可以隨身攜帶槍支,擁有合法殺人的執照,就算都沒有,赤手空拳打你們幾個也是輕鬆愉快吧?”
幾人頓時無語了,他們不過是小鄉村裡的地痞流氓,也知道不是高君的對手。
“這個年月,早就不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暴力是對付弱者的,只要他們屈服就好,而對付強者需要靠智慧。”塗強宛如教父一般,教育著手下的廢物們,隨後說道:“不過透過剛才的婚禮,我心裡倒是有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計劃。”
“皇上英明,請您乾綱獨斷。”幾個人立刻吹捧起來,雖然沒什麼文化,但這些話說的還挺溜,看來是經過禮部培訓的。
塗強微微一笑,道:“剛才這高君幫童玲解圍,固然是在針對我,但也不完全是,我發現,他對那童玲非常有好感,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發現他看童玲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慾望。
這麼多年我就是靠察言觀色混過來,所以我自信絕不會看錯。”
凡是大奸大惡之人,幾乎都有些特殊的本領,塗強說的沒錯,看得也沒錯,高君看童玲的眼神確實充滿了愛意與慾望,這一點他把握得非常準,只是他不知道,高君只是在看他小別勝新婚的性感女友,而不是見色起意的流氓。
只是這一點不知情,就會讓塗強的計劃產生謬之千里的失誤。
而他卻不自知,正信心滿滿的安排著:“所以,這個童玲就是我們繫結高君的籌碼,而且這是個一箭雙鵰的計劃。
這童玲不是牽頭阻撓我們的搬遷計劃嘛,你們之前不是還出主意要把童玲偷偷做掉嘛,現在都不用了,可以讓他們狗咬狗。
這高君是巡視組的偵查員,童玲是我們的絆腳石,而偏偏高君非常喜歡童玲,他畢竟也是個男人,童玲那小娘們確實也夠騷夠勁。
所以咱們來個狠的,趙騾子,我記得你和童誠是同班同學是嗎?小時候童玲掉河裡,你還救過她,和他們兄弟們關係都不錯啊。”
這被叫騾子的男人頓時有些尷尬,畢竟現在是勢不兩立的關係。
塗強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不用犯愁,我正高興你們有這一層關係呢,今天婚禮你沒去吧,正好,一會你去,給童誠隨禮,他們一定會招待你吃飯,然後我不管你是裝病也好,懇求也好,還是做什麼都好,一定要把童玲給我從家裡引出來。
就引到河邊蘆葦塘附近,然後二驢子,你和二莽子你們倆提前埋伏在蘆葦塘附近,看到童玲過來,就把她給我綁了,用麻袋裝了,直接送到你們二嫂家去,知道嗎?”
“明白。”幾個人頓時摩拳擦掌,齊聲領命。
只是這幾個人的外號更倔,都他孃的是牲口。
旁邊沒有被分配任務的人問道:“皇上這是準備幹什麼?”
“給高君送大禮啊。”塗強微笑道:“我綁了童玲,然後再以童玲的名義給高君發資訊,約他見面,到時候高君看到一個被捆綁得性感美人,又是他心儀的美人,他會怎麼做?
反正換做是我,我一定會動心,將那娘們就地正法,如果他真這麼做了,他就是強姦犯,除了跟我們合作,他別無選擇。”
“那他要是忍住不做呢?”有人問道。
“那等他進入綁著童玲的房間之後,我們就拿著攝像機衝進去,到時候人贓並獲,他就是綁架犯,同樣跳進黃河洗不清!”塗強得意的說。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之後,齊齊抱拳稱:“皇上聖明!”
眾人正在頂禮膜拜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滿身的泥土,手裡還拎著鐵鍬,好像剛才田間地頭回來。
“皇上,皇上,我發現可疑的人了!”小夥子氣喘吁吁的說。
塗強一驚,連忙問道:“什麼可疑人?”
小夥子喘口氣道:“你昨天不是傳話說,要我們留意進村的陌生人嘛,我剛才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和你說的體貌特徵差不多,身材瘦弱的年輕男人,就是嘴唇有沒有痣沒看到。”
這偏遠地區的小村莊,就那麼幾百戶人家,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只有年輕人往外走,絕對沒有人搬進來的,所以,一個村裡沒有陌生人,大家甚至都有親戚關係。
在這樣的環境下,突然來了陌生人,尤其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會非常非常惹眼,更會引起村裡人的高度警惕,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