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說,她們家裡有錢,人又漂亮,還容易落單,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都是最合適的目標。”高君總結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她們一定是被綁架了。”張嬌篤定的說:“剛才我已經調取了她們離校時周邊的監控錄影,有很多警員正在篩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
“連續綁架五個人?這綁匪也太膽大包天了吧?而且這樣做失守和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覺得不太可能。”高君說道:“再者說,家屬並沒有接到任何勒索的電話和通知,綁匪總不會要敲詐學校吧,剛才院長還說呢,放假期間學校是沒有責任的。”
“也許時機沒到吧?”張嬌說道,她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一起針對學生的綁架案。
“我覺得調查得還不徹底,有沒有追蹤過手機型號,關機之前最後出現在哪,不能遇到案件全都指望監控,真要是有預謀作案,一定會避開監控的。”高君說道。
現在天眼密佈,警方有時候太過依賴監控來追兇了,這不好,會讓年輕的警員失去自我偵查和判斷的能力。
“我覺得還有一點可疑。”高君忽然又說道。
“什麼?”張嬌問,出了再床上高君還沒徹底降服她之外,其他方面她已經不琢磨了,願意做高君的助手,叫賢內助也可以。
高君看了看那五張照片,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們漂亮,身材好,家境富裕,為什麼偏偏沒朋友呢?按理說,紅花還需要綠葉配呢,秦檜還有三朋友呢,這樣的姑娘怎麼會一個閨蜜都沒有呢?
最起碼以她們的家境,就算花點錢,也能交到朋友啊,尤其是姿色一般的姑娘,既能充當跟班,又能充當襯托自己的綠葉,這是人之常情啊。”
“這算什麼人之常情,是你自己齷蹉,哪有人專門為了利用別人而交朋友的?”張嬌反駁道:“我就沒有這樣的朋友,怎麼了?”
“為什麼?”高君忽然問道,問得張嬌一愣:“為什麼你沒有女性朋友?一個人從小到大,鄰居也好,同學也好,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興趣相投的人,發小,閨蜜,死黨,最起碼得有一個,為什麼你一個都沒有?”
一番話問的張嬌無語了,吭哧半天才說道:“那是因為我力氣大,小時候總是會無意的弄上一起玩的小夥伴,所以一來二去就沒人願意和我玩了,我也怕傷到他們,就刻意的迴避。”
“這就對了!”高君猛然一拍手,道:“不為人知的隱情,甚至可以說是缺陷。
人是群體動物,總需要有個伴,只有特殊情況,才會讓人排斥同伴。
那就是當人有缺陷的時候,你力氣大會傷人,更怕同伴把你當怪物,與其等他們隔離排斥你,不如你主動遠離他們,我說的對嗎?”
張嬌黑著臉不說話,這就算預設了,她這天生神力,完全可以想象小時候和小夥伴一起玩砸沙包,一下扔過去,砸在人身上就是骨折。別說是小夥伴,就算高君這鋼筋鐵骨,上次還險些被她碾碎呢。
結合張嬌剛才對五個女孩的分析,再結合她自身的情況,高君大膽的猜測道:“我覺得這五個女孩不交朋友,沒有閨蜜,很可能與你的情況類似,她們也有著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甚至是羞於啟齒的缺陷怕被親密的人發現,一旦發現會被人嘲笑,厭惡,從而傷害到自己。”
“哪那麼巧啊?”張嬌還是不服。
“空口無憑,我們查,用證據說話。”有了思路的高君頓時活躍起來:“查,我去詢問她們的父母,看看孩子是否有隱疾,你去查她們的就醫記錄。”
兩人立刻分頭行動起來,不過高君這邊進展很困難,好在高君三寸不爛之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事關孩子的安慰,總算撬開了家長的口。
張嬌那邊也很快有了收穫,回來的時候一臉不高興,顯然這一次高君又分析對了。
“這個是結巴平日裡少言寡語罕與人交流,這個有腋臭每天都需要大量香水遮蓋,這個有魚鱗病,就是面板想蛇皮一樣乾燥龜裂,而且全身都是從不去公共浴池,這個有輕微的小兒麻痺症,不嚴重,但手張不能全張開,總是成雞爪狀,所以很自卑,生怕被人看到,最後一個我就不知道了,沒有就診記錄。”張嬌無奈的說,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高君介面道:“最後這個姑娘是天生的對眼,長大後靠帶美瞳遮羞,平日裡也很自卑。”
“你這死傢伙又說對了,她們確實都有不為人知的缺陷,因此不願與人交往,但這也許正是綁匪綁架她們的原因啊。”張嬌說道。
高君沒接話茬,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成長過程中孤孤單單,沒有朋友,這種孤獨不是小孩子能承受的,長大後沒準會成為變態或者自閉症患者,你是怎麼釋放積壓在心裡多年的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