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還沒有完全溼潤的雨衣來看,他們並不像在風雪中呆了很久的樣子,那麼很可能在深海處還有其他船隻,如果計劃失敗,他們憑藉快艇的速度進入深海,再上大船駛向公海,這是穩妥的方式。
還有那艘快艇,那是一艘無棚頂的快艇,很可能是遊艇上搭載的逃生快艇。
所以,我們可以透過相關部門進行查詢,最近出海的私人遊艇,或者進入我國我市海域的外國遊艇。
另外一點就是王德生對他們的稱呼,他稱呼對方為‘東家’,你要知道這個詞是我朝古語,是指主人的意思,尤其是僱傭關係,對僱主的稱呼。
而且王德生說的很順口,當時對方的面也是這麼稱呼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個東家並非來自什麼金三角,或者拉美一代,完全就是我朝土生土長的人,也許他也是個大頭目,也許只是個替身,畢竟只有十幾公斤的交易,想憑藉這個層面的交易就見到大人物,想的太簡單了吧?
所以接下來就是將你草率的幾乎繼續深入,我們一邊透過王德生這條線,以及遊艇快艇這條線,雙向出擊調查相關人物,另外,臨走的時候對方想要二青說說拿到貨之後的銷售計劃,不過被我擋過去了,一是為了水下的你爭取時間,二是故意賣關子扮神秘。
其實,我已經和二青交代了,拿到貨之後,我們第一步不是賺錢,二是賠錢。”
“賠錢?這是什麼操作?”聚精會神的張嬌吃驚的問。
高君卻忽然賣關子道:“說了半天口乾舌燥……”
相處久了,被捏的麻木了,張嬌當然知道高君這混蛋的想法和作風,時時刻刻給你挖坑,至於目的永遠是那麼簡單直接。
張嬌也豁出去了,這是她第一次獨立辦案,結果卻除了這麼大的紕漏,剛才之所以能慷慨從容的就義,就是因為內疚與自責。
幸好高君出現了,不但彌補了她的錯誤,還救了她的明顯,接下來要說的,是對她不完善計劃的補充,很可能會做的更好,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至於高君的要求……
張嬌做事從來都是乾脆利落,雷厲風行的,一翻身壓上去,狠狠啃起來,不懂什麼叫溫柔,什麼是技巧,名詞解釋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所以高君感覺,她好像要把兩人的舌頭系在一起似的。
“現在你能說了吧?”張嬌紅著臉說道。
高君舔了舔有些脹痛的嘴唇,感覺好像腫了,不過生疏沒關係,可以慢慢練習,對付張嬌這種女人,不需要什麼蜜語甜言,海誓山盟,就是要讓她服氣,讓她覺得不如你,處處求著你。
定了定神,高君繼續剛才的思路,就像他自己說的,一心可以二用,這麼半天都沒耽誤他捏圓捏扁。
“其實賠錢計劃很簡單,無外乎就是把貨散給下面的馬仔,然後盡一個好市民的責任,投訴舉報,請市局緝毒隊出動而已。
不過這其中細節嘛,散貨的馬仔選擇的都是原來胡擘的手下,他們是最底層的賣家,直接和吸毒人士打交道,手裡都有著大量的客源,再大的長假或者經銷商,也離不開這最基層的銷售員。
只不過這其中有些人對胡擘團伙忠心耿耿,但他們苦於沒有貨源,又不得不求助於二青,可是這樣只有利益捆綁,沒有情義交融的關係,我覺得很不可靠。
另外就是在警局內部,在市局禁毒支隊裡,除了支隊長外,還有兩位副支隊長,我把他們分為一隊副和二隊副,透過公開履歷可以看得出來,這支隊長和一隊副的履歷除了年份不同外,其他幾乎都一樣,同一個警校畢業,在同一個基層派出所,同一個分局……
簡單來說,一隊副可以說是支隊長一手提拔起來的,絕對心腹,而二隊副我們都認識,之前兩次和我們在高速路口抓毒販的傢伙,很盡職盡責的人,完全靠著立功受獎走上來的,為人也很正直,上次還同意了我當場銷燬毒品的要求。
可是,二隊副跟著我們連續兩次當場抓獲運毒毒販,繳獲大量毒品的事兒,外界幾乎沒有看到任何關於他的報道,內部估計更慘淡吧?
到是那一隊副,在這之後,多部門展開聯合禁毒的大行動,抓了不少小魚小蝦和吸毒人員後,這一隊副幾乎是天天見報,又是集體二等功,個人三等功的,明顯是要把他扶正的節奏啊。
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