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鍾欣微笑的樣子,讓高君一陣恍惚,清純甜美,就像一朵盛開的花。
他清了清嗓子,低頭看看筆記本,道:“後面還有幾個問題,也是網友想知道的,但可能涉及到一些你的隱私問題,你看……”
“沒關係,你先問吧。”鍾欣風度翩翩的說,口頭採訪又不是直播,凡事好商量。
高君點點頭道:“第一個問題是你的初吻是什麼時候?”
這會沒有‘是誰’了,突然的反差,曖昧的問題,讓鍾欣還真有些不適應,她臉色微紅,看了看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記者,莫名的有些心跳加快,想想初吻的問題,更是讓她有些頭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道:“好像從來沒有過,又好像有過我記不起來了?”
高君聞言心中一嘆,看過果然和預想的一樣,鍾欣的大腦就好像被人佈置了定時刪除功能,只要是關於高君的事兒,會被全部抹殺。
可高君偏偏不信邪,偏偏要在鍾欣的心頭打下深深的烙印。
他表面不動聲色,輕鬆的揭過這個話題,又問道:“網友啊,對明星的私生活是非常感興趣的,如果你覺得有些事兒不方便說,那我們聊聊其他趣事吧,比如這裡有網友問了,你從小到大,做過什麼事兒讓你覺得最丟臉?”
“這……?”鍾欣皺著眉頭想了想,幼時幾乎沒有記憶,等有了記憶除了上學,就是在少年宮學習舞蹈,每天除了抻筋壓腿,就是枯燥的形體訓練,別說丟臉的事兒,值得回憶的趣事兒也沒多少。
看著沉默無語的鐘欣,高君笑道:“突然問起可能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我來引導引導你吧,比如說我,小時候無意中看到鄰居家哥哥在召喚五姑娘,我不懂就問他在幹什麼,他說在練武術……
結果有一次老師徵集有才藝的學生去參加聯歡會,我就自己會武術,老師就讓我當眾上臺表演了……”
“噗!”鍾欣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噴了,雖然她自己的臉也是紅彤彤的,但新時代的女性,對這類泛黃的段子都有免疫力,甚至很多女孩子本身就是段子手。
高君在那清澈的笑眼下反而顯得有些尷尬,撓撓頭道:“我覺得網友感興趣的就是這類故事,估計像你這樣的年紀,小時候應該多少有些年少無知的趣事吧,比如小時候和男孩子比誰尿的遠?”
“沒有,絕對沒有過!”鍾欣瘋狂的搖頭,臉色越發的紅潤了,臉上滿是苦笑。
高君微微一笑,道:“那咱們就進行下一個問題吧,網友們對你的感情生活很是關注,但你卻始終保持單身,所以下面的問題是,讓你現在馬上說出,心中所想到的異能的名字,他是誰?”
“高君!”鍾欣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個名字,說完自己都嚇了一跳,似遮掩似得解釋道:“因為咱倆正面對面嘛,我自然第一個想起你。”
“這是我的榮幸。”高君微笑著說,心裡更是激動,感覺自己的做法正在奏效。
高君風度翩翩,風趣幽默,鍾欣從容淡定,美麗端莊,所以這一次採訪進行的很順利,氣氛也很愉快,直到半小時後,鍾欣主動提出,自己身體不適,想要結束採訪。
高君知道,每半小時左右,她腦中記憶清除系統就會啟動,啟動之後會忘記什麼,又會記起什麼,誰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關於高君的記憶一定會刪除。
高君覺得,敵人的手段可能是破壞了鍾欣腦部的某個組織,腦前顳葉,或者什麼與記憶相關的,高君不是醫生無法確定,最好是帶著鍾欣去就醫,尤其是趁著她身邊沒有助理,沒有人監視的情況下。
高君起身與鍾欣告辭,結束了這次愉快的採訪過程,摸清了鍾欣現在的情況,也有了自己的計劃,要將‘高君’轟炸式的印在她的心上。
鍾欣的頭很疼,腦中一片混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被硬生生的剝離,很暴力的剝奪,帶著血肉一般。
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融進來,就像填鴨一般暴力兇殘的要塞入自己的腦中,像是一種讓她難以反抗的意志。
張嬌抱著頭,痛苦難當,將自己埋進被子,縮成一團,即便如此也無法減輕她的痛苦,漂亮如仙般的人兒,被折磨的宛如無比憔悴。
被子裡不斷的發出痛苦又壓抑的嘶吼,高君已經走遠,並沒有聽到這聲音,當然也沒有看到,鍾欣房間裡,桌子下的抽屜忽然自動的,詭異的開啟了,一瓶安眠藥瓶憑空飛了起來,直接飛進了裹著鍾欣的被子裡。
緊接著,桌上的水杯自己飛到飲水機下,嘩啦啦的接了一杯水,也飛進了被子裡。
感覺就好像有一個透明人在做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