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拿出來一張,仔細看了看,隨後道:“這上面有五種不同的字型,應該是出自五個不同的人,再看上面的資訊,四月八日,味精一斤,四月十三日,白鴿十五隻……這看起來好像下屬採購人員,或者銷售人員的記事簿,寫好了不同的銷售或者採買情況,統一報給上級的,每一張都是一個月之內的情況。”
高君也發覺了這一點:“可是,這老頭是個億萬富豪,名下生意無數,若是記錄一些數千萬,甚至過億的資金轉入與支出,這有情可原,可是一斤味精,幾隻鴿子的事情用匯報給他嗎?他還如此珍而重之的保留著,完全沒道理嘛!”
“你這麼一說也對,難道這上面的是隱晦密碼,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實物?而是代表著什麼,比如味精,說的會不會是維京人,指的是北歐海盜,他們是做海洋樂園生意的,是不是有關聯?白鴿,別忘了他名下還有鳥語林。”
“那後面的一斤和十五隻又說明什麼呢?”高君詫異道:“難道海盜也有論斤稱的嗎?”
兩人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對,沒有任何一種解釋是合理的。
“不行,我們這麼想只會把自己逼瘋。”高君說道:“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越想可能性就會越多,我們必須統一一個思路。”
“毒品!”張嬌說道:“今天利用野狗襲擊你的傢伙,幾次上班的公司都與毒品有關,現在他仍然是海洋樂園的保安,一定也與毒品有關。”
高君連連點頭,這絕對是正確的思路。
“按照你這麼說,現在市面上最流行的就是所謂的‘冰’這種軟毒品,其形狀確實與味精類似,那這一斤味精說的是不是冰,毒呢?一斤就是五百克,足夠槍斃了。”
“那鴿子呢?”張嬌又問道。
高君用力的撓了撓頭,真是沒有一點思路,而且越想越是心亂如麻。
他深吸一口氣,索性直接躺在了草坪上,雙手墊在腦後,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雙目無神的呆呆望著天空。
天已進黃昏,紅日緩緩西陲,一片片紅霞宛如火焰點燃了天空,晚風吹來,終於有了秋日的涼意。
側頭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張嬌,側面看去,她那張臉稜角分明,細長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嫩白的香腮,挺拔的腰身,圓潤的屁股,曲著雙腿,曲線婀娜,夕陽下,顯得精緻精美又精神。
涼風拂過,吹亂了她的短髮,散亂的髮絲貼在她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慵懶之美。
一隻白色的小老虎突然跳入了高君的腦海中,耳畔還有潺潺的水聲……
“你在想什麼?”張嬌忽然開口,看著高君,眼神飄忽,面色紅暈,因為她發現這混蛋躺在那裡,褲襠位置鼓鼓囊囊的……
高君哈哈一笑,雙手抱拳,道:“某家提一條鑌鐵大棍,率億萬精兵欲入白虎節堂,不知太平公主殿下可否允之。”
“什麼亂七八糟的?”張嬌沒好氣的說:“我為了這秘密賬本都想破了頭啦,你卻在這優哉遊哉的做著白日夢,看著夕陽紅,信不信我錘死你!”
說完張嬌亮出了她那砂缽大的拳頭 ,高君連忙坐起身,再看張嬌盤腿而坐,他下意識朝禁區瞥了一眼,腦中白色小虎又開始跳來跳去了。
“哎呀,想不出來!”張嬌鬱悶的站起身,怒道:“反正我們也知道這傢伙是海洋樂園的保安,乾脆直接抓起來嚴刑審問得了!”
“如果真是毒販,那絕對是亡命徒,很少有招供的。”高君說道:“而且,這傢伙可能只是受人指使,若是輕易動了他,可能會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張嬌是個急脾氣,最討厭動腦筋。
“如果這真是一個大賭窩的話,你要是能破獲,可是天大的功勞,但這麼多年無人察覺,一定隱藏極深,必須從長計議。”高君說道。
“槽!我他孃的最討厭從長計議!”張嬌憤然的罵道,在高君看來,這才是警察最正常的狀態,張口就罵,抬手就打,這是很正常的事兒,不是他們沒素質,而是他們整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整天斯斯文文的,壓得住誰,就應該比他們更混,更橫,因為你代表著法律。
“哎呀!”高君忽然驚叫一聲,猛然坐起身,張嬌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高君鄭重的點了點頭,摸著肚子,道:“看了半天日落我才想起來,我晚飯還沒吃呢!”
“我錘死你!”
張嬌一記重拳就砸了過來,高君伸手就握住了她那白嫩的小拳頭,就像剛出鍋的熱乎饅頭,雖然其中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高君拽著她的手順勢站起身,張嬌紅著臉,但還是等他站起來之後才甩開他的手。。
高君伸了個懶腰,道:“我們在這兒想破頭也沒用,根本就沒有準確的思路,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