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給高君拿了一隻密封的注射器和一些燙傷藥膏,價格非常便宜,也就是大醫院一個專家掛號的錢,而且還一個勁的囑咐他,儘可能的去醫院做正規治療。
高君謝過小護士轉身出門去了,很快又回到了剛才的玉米地,那群野狗他並沒有都打死,其中有幾隻被打斷了四肢,趴在地上嗚嗚低吼,眼中仍然兇光大作,赤紅如血。
高君找了一隻仍然朝著自己狂吠的瘋狗,用注射器在它身上抽了一管子血,密封好針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高君打車直接回到了醫院,正好看到洪霞,不過她要去做手術,但並不是很急,是之前預定的手術要在今天做。
高君把她拉倒一邊,鬼鬼祟祟的,感覺就像手術之前家屬在給醫生塞紅包。
“這是什麼?”看到一管鮮紅的血,把洪霞嚇了一跳:“你殺人了?”
“這是狗血。”高君說道。
“黑狗血?你撞邪了?”洪霞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
“我剛才去鄉村……”
“山村教師!?”
高君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閉嘴!”
洪霞一下愣住了,緊緊抿著嘴唇,看著高君兇狠霸道的樣子,除了吃驚和臉紅,真不敢說話了。
果然吻是讓女人閉嘴的最好方式。
高君心中一笑,看看這手術室門口四下無人,他飛快的說:“剛才我去信用社毫無疑問的被人跟蹤了,出來後我就遭到了野狗群的襲擊,我發現野狗的狀態很奇怪,而且並沒有被人用狗笛控制,所以我抽了野狗的血,希望你找人幫忙化驗一下,我懷疑這其中應該有讓生物興奮甚至瘋狂的藥物成分。
別愣著了,快去!”
高君一聲低吼,洪霞立刻噤若寒蟬的拿過注射器就走,剛走兩步覺得不對勁,忽然轉身又回來了,楚楚可憐,泫然欲泣,一副受委屈的樣子看著高君,撇嘴就要哭。
高君連忙說道:“你這是什麼毛病?”
洪霞扁著嘴道:“都是我不好,無緣無故把你拉下水,連累你涉險,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又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
說完,洪霞忽然伸手勾住高君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獻吻。
高君大喜過望,看來這男人該厲害的時候就得厲害,不能一味的順從女人。
就在這時,忽然覺得嘴唇一疼,竟然被這娘們咬破了。
再看洪霞嘴唇染血,鮮紅鮮紅的,宛如食人的魔女一般,兇狠的瞪著高君道:“混蛋傢伙,再跟我耍混,我咬死你!”
說完,洪霞得意洋洋的走了。
高君舔了舔嘴唇,又氣又無奈,想不到這娘們報復心還挺強,而且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女人本身對男人就有先天優勢,一個美人計縱橫了千年,屢試不爽。
同時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說什麼看對眼了就直接懟在牆上壁咚的,都是胡扯。
高君舔了舔嘴唇,無奈的說:“忙活半天,原本以為能換來溼吻,結果變成了血吻。”
他搖著頭走出了醫院,不過他一向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這件事兒既然參與了,就要負責到底。
線索除了狗血之外,自然還有那個男人,高君看到了他的臉。
坐車回學校的路上,他就親筆畫出了男人的畫影圖形,雖然不是繪畫科班出身,但這鉛筆素描仍然畫的很是逼真。
這畢竟是私事兒,他不想動用官方力量,如果被那個女上司知道又得被她嘚啵嘚,不過沒關係,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市局的女教官。
而且想什麼來什麼,剛一進校門就遇到了張嬌,因為假期老師們要輪流值班,今天正好輪到她,而此時,張嬌正在門口的傳達室裡,和值班的保安掰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