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在這時,冷哼聲傳來,同時清脆的高跟鞋聲響起,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紫色長裙,端莊秀麗的女人朝這邊走來,那美麗的臉上,略施粉黛,淡掃蛾眉,仍然顯得豔麗不凡。
高君一看來人,微微一愣,而那女人也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神情有些古怪。
詞聖林夕為匆匆那年同名主題曲填寫歌詞,其中一句是,如果再見不能紅這眼,是否還能紅著臉,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
這形容的就是刻苦銘心,一生難忘的初戀,為了在心底還保留意思聯絡,連前仇舊怨都不願意冰釋,多年後再相見,雖然不至於紅著眼睛哭泣,卻還能有那麼一瞬間的緊張與怦然心動的感覺。
而這個女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高君的初戀。
初戀並不是初吻或者初夜,而是那懵懂青澀的感情得到了她或者他的認可與接收,是那甜蜜,美好,緊張,激動,滿足的感覺。
在高君小時候,鼓足勇氣向女孩子表白,提出:“和我搞物件吧”。那是單純的為那懵懂的感情尋找寄託,只要對方紅著臉點點頭就會獲得無比的滿足,根本不會想其他。
而現在的年輕人表白,所謂的‘搞物件’就是去開房的代稱。
而成年人的世界更簡單,根本不用鼓足勇氣,也不用廢話,直接倆字‘約嗎’就夠了。
大道至簡!
其實說是初戀,卻如流星一閃即逝,完全是高君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加一塊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從點頭同意開始,當天下午送她回家,第二天一大早接她上學,維持了一個周左右就分手了。。
而且誰也沒提出分手,可能彼此都覺得沒意思吧,也不知道如何更進一步,突然有一天高君沒有去接她,她那一天也都沒搭理高君,從那之後就連朋友都不是了。
不管怎麼說,高君將其視為初戀,畢竟是第一個接納他感情的人。
而女人此時也在看著他,準確來說,是看著他摟在爽姐肩頭的手,她冷冷一笑,剛才眼中那一抹柔情瞬間消失不見,哼道:“郝小姐不愧是大夜場的頭牌,果然是熱情奔放,豪氣干雲啊。
不過,你雖然有權利說自己想說的話,但也沒必要一竿子打倒一船人,讓我們這些只是單純來參加聚會,再續當年情的同學無辜躺槍,就是你的不對了。”
“哈哈……夏莉,你少給我裝受害者,從小你就是心機婊,當大家都不知道嗎?當年你和高君還交往過一星期吧,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那時隔壁班外號叫‘大炮’的壞小子在追求你,而那傢伙被高君揍過,所以你假意和高君交往,就是想讓那傢伙死心!”爽姐冷笑著說道。
夏莉文言頓時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窘迫。
高君更吃驚了,雖然並不在乎那段往事,但那懵懂的感覺本來以為是得到了接受,原來一切都是陰謀,自己只是被利用了。
可笑那時候自己太單純,更可笑的是夏莉,小小年紀就玩心計,這輩子活得得多累呀。
高君也有些明白,為什麼爽姐一上來就和她開戰了,原來是在為自己鳴不平。
爽姐沒給夏莉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看看你現在,身材貌似高挑,穿著禮服婀娜多姿,是不是幾天前就知道今天聚會,餓了三天沒吃飯,硬生生餓出來的苗條腰身?還有你這張臉,看似素顏,清純靚麗,我卻知道這是時下流行的裸妝,也就是心機妝。
在T字區打上三分,顯得鼻樑高挺,在眼睛上塗抹啞光咖啡色眼影,顯得面板靚麗,用睫毛夾而不用睫毛膏讓睫毛翻翹,在眼瞼塗抹珠光金色眼影讓眼睛更明亮,用棉籤輕輕塗抹染唇液……
哼哼,這都是老孃玩剩下的,你這一套早就過時了!”
眾人一聽這專業級的拆臺,頓時紛紛朝夏莉的臉上看去,誠如爽姐所說,仔細看確實是化過妝的,只不過很淡,而且非常有技巧。
就連見多識廣的高君也是大吃一驚,居然還有這種心機妝,那以前遇到的美女……高君頓時有種上當受騙,被人騙色的感覺。
這夏莉本來是想諷刺爽姐的,沒想到去被她肆無忌憚的揭穿了自己的真面目,頓時氣得臉色漲紅,怒道:“郝爽,你別太過分。我們邀請你來,是念及當年的同學情,我們不歧視你的性格與職業,是因為我們有涵養,但這並不代表你高尚,你要在這樣不知收斂,我想其他同學也不想讓你破壞氣氛。”
果然,她這一番帶有煽動性的話說完,現場不少女生都朝郝爽看來,眼神充滿了厭惡,畢竟讓爽姐這麼鬧下去,她們就沒法搞破鞋了。
“哼!”爽姐渾不在意這些鄙視的目光,反而淡淡一笑,道:“我從來沒求著你們尊重我,日子,誰過得好誰自己享受,誰不好誰自己忍受,什麼同學會,聯誼會,誰又能幫上誰呀,無非是你們有錢有勢的人吹噓炫耀的平臺,還有你們這些慾求不滿的騷娘們出軌的藉口。
我本就不想來,但奈何有人誠意十足的邀請了我,這個面子我要給,所以,來與不來,走與不走,都不是他媽你這*說的算的,瞪什麼眼睛,信不信我現在就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