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許家也是一方霸主,她什麼沒見過,從小過的就是嬌生慣養的生活,但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宮殿,她以前見的都不算什麼。
面前是兩扇約有兩丈左右的朱漆門,門上是一塊半丈的匾閣,行雲流水般寫著三個鎦金大字,東來殿!清月在覺得有些熟悉,好像聽人說過。
清月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恐怖的臉,灰色的面板,四隻紅色的眼睛,尖銳的獠牙,是一隻魅王。
清月驚呼一聲,倒退數步,那隻魅王慢慢的走出來,他的一隻手臂沒有了,斷接出流淌著綠色的汁液,發出一陣陣惡臭。魅王的身後,長有一對巨大的蝠翼。
這是清月第一次正面看見魅王,她來不及多想,轉身拔腿就跑,隱約見聽見蝠翼拍打空氣的聲音,呼——呼——感覺魅王在頭頂飛來飛去。
清月不敢停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著。
清月哪跑得過魅王,那怪物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背對著她,巨大的蝠翼輕微的扇動著,猩風陣陣,身後拖著一條碩大的尾巴。
清月暗自吞了一口唾沫,縱身躍過長廊的護欄,從長廊外跑了過去,魅王的尾翼掃過護欄,拍打在清月的身上,巨大的力量讓清月飛出去好遠。
她的身體撞在宮殿的門窗上,震動讓門窗全都顫動起來,這一撞可不輕,清月吐出大口鮮血,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撞碎了。
抬眼,魅王已經飛到清月面前,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清月,讓她不寒而慄。魅王扇動著蝠翼,一步步靠近清月。
清月自知跑不了了,乾脆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一開始看見的蜀山弟子的模樣。
只聞一聲慘叫,清月睜開眼睛,只見一個青衣男子手持銀劍,與魅王周旋。天賜!清月心中暗喜,而後又立馬擔憂起來,他青衣盡染,傷口繁多,有已經結痂的,也有剛剛才受的還涓涓往外冒著鮮血。
對付魅王明顯力不從心。
暗處冒出幾個人影,清月望去,是隨天賜一起來的蜀山弟子,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他們扶著一個昏迷的隱劫。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身上纏著紗布,看來也受傷不輕。
幾番回合下來,天賜沒佔到半點便宜,魅王也近不了他的身,就這麼僵持著,等待對方先把體力耗盡。
這樣耗著不是辦法,清月掙扎著站起來,走向他們扶過隱劫:“你們快去幫他,這樣耗著對我們不利。”
蜀山弟子沒多做思考,拔出劍衝向天賜,那隻魅王也已受傷,敵不過眾人,準備逃跑,天賜成功攔下。幾人合力終於把魅王解決。
本以為周圍會變化,沒想到這裡居然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清月瞥眉,一臉的疑惑。天賜額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喘著氣向清月走去。
天賜顯然很意外,“你怎麼在這?沒事吧?”
清月不知如何回答,只假裝淡然的答了句,“沒事!”
天賜沒再說話,既來之則安之,他四下看了看,道:“這裡,居然是東來殿!”他眼中是藏不住的驚歎。
“這裡極有可能是幻境,師兄不必如此驚奇,”一個蜀山弟子道。
天賜搖搖頭,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們必需儘快出去,”說完看了清月和隱劫一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天賜這看看,那看看,隨後,他站門前施法,靈力從指尖流出,飛揚,縹緲。天賜雙眼微闔,屏氣凝神,靈氣宛如一層薄紗覆蓋每一寸石壁。
不知過了多久,天賜有些虛弱的睜開雙眼,指著暗處的一個方向,有氣無力道:“那是較為薄弱的地方,離地面比較近,集中攻擊那裡,快!”
幾個弟子不敢含糊,使勁全身力氣攻擊那裡,不久,一絲光線便透了進來,看到光線,幾人更加賣力。
再看到陽光,清月差點哭出來,彷彿剛從地獄回來,恍若隔世。
這是一座荒山,可以直接看到街市,陽光明媚,樹林陰翳,美則美矣,幾人未做停留,互相攙扶著回小院療傷。
一群人,死傷無數,十分落魄。
街上出奇的安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沒有一個人,甚至沒有一個生靈!
“你們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其中一個蜀山弟子說。
“的確不對,不知在我們進去時發生了什麼變故?”天賜被一個蜀山弟子攙扶著,看著靜的出奇的街上,一種巨大的不安在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