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然都把目光落到了徐天和丁小乙的身上,恐怕只有他們才有一戰的可能了。徐天自然是不用說了,連續兩場輕鬆地挑翻了韓冰和陸冠雄,那丁小乙呢?怎麼說,丁小乙也是太乙門宗主的兒子,肯定比徐天還更要厲害。
唉,同樣是內隱門,人家太乙門的底蘊是真深啊。幸虧,他們之前跟太乙門沒有什麼怨隙,要不然就等於是惹火燒身了。不過,徐天和丁小乙,還有那些太乙門的人在那兒低著頭,只顧著大口地吃喝,彷彿眼前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宋玉憤憤道:“小乙公子,丁兆,難道說你們就甘願嚥下這口氣嗎?這個姓帝的太囂張了。”
“你說什麼?”徐天大口地吞吃著,嘴巴都快要塞滿了。
“呃……難道你們沒看到帝青風嗎?他在臺上向你叫號呢。”
“他叫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徐天就跟風捲殘雲似的,端起了一盤菜,問道:“你們吃不吃了?不吃,我把菜湯都泡了。”
“給我留點兒。”
丁小乙過去跟徐天搶,沒多大會兒的工夫,一桌餐費讓他們幾個給消滅得差不多了,那可真是盤光碗光碟光的三光政策。整個婚宴,就他們在這兒悶頭吃喝了,別人都把注意力落到了擂臺上。再說了,誰還差這麼一口吃的啊。
徐天擦著嘴,不住地搖頭,這些人真是夠敗家的。你說,你隨禮也隨了,錢也花了,再一口不吃多虧得慌:“小乙公子,你說是吧?”
“是啊,咱們應該再吃點兒,可惜沒有了。”
“那就要啊,哪有喝喜酒不吃飽的道理。”
徐天打了個響指,喊道:“衛公子,我們這一桌的酒菜都沒有了,你倒是再給我們上一桌啊?”
丁小乙叫道:“是啊,我們都沒啥吃的了。”
現場很靜,這些人都望著臺上的帝青風,他們噹啷的這麼一嗓子,頓時把帝青風的風頭全都給搶走了。
本來,帝青風還想著守擂第三輪呢,這下站在臺上都有了幾分尷尬。而衛悲生,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是比帝青風還更要尷尬。在他的印象中,丁小乙是一個很有風度的青年啊,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呢?算了,只要他們不在他的婚宴上鬧事就行了。衛悲生笑著,讓人再給弄一桌酒菜,很快就都端上來了。
徐天有點兒醉醺醺的,端著酒杯,大聲道:“衛公子,一般喝喜酒都有新郎和新娘敬酒的環節啊,我們還等著呢。”
“是啊,衛公子,我今天說啥得跟你們喝一杯。”
“好。”
新郎和新娘敬酒,肯定是要敬的。不過,根據之前的流程,應該是在打完擂之後。等到敬完酒了,就立即入洞房。現在,既然徐天和丁小乙吐出來了,衛悲生又不好說別的,就把目光落到了沈欺霜的身上。
沈欺霜就跟賭氣似的,抓過了一瓶白酒,冷聲道:“喝酒喝,對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