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侵入書舍,上課的鐘聲早已散去,學子門端正的坐在書舍裡,準備迎接到書院來的第一堂課。
“真元是什麼?這是很大的課題,從古至今,無數的先賢宗師都討論過這個問題,但至今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春生萬物,夏雨綿延,秋收萬物,這雖是自然之理,但我們就不應該有好奇心嗎?自然四季變換,預示著世間之事變換無窮,但並非一成不變,這就是生命的變化,生命的美麗。”
“要知道真元是什麼,我們便要知道它來自哪裡。夫子曾發現萬物皆含有真元,而人類修行就是把外界的真元攝取入自己體內,天府就是儲藏真元的地方。各門各派雖修行法門不一樣,只是以各種不同方式攝取真元,而待人死亡之時,貯藏的真元也就返還自然,從而生生不息,就像四季變換、晝夜交替一樣迴圈往來。”
“這就是我對真元的認知,雖未必正確,但亦是一觀點,你們也不必苟同,因為每個人對此都有自己的看法。”
負責講解修行理論的是教習首座庸濤,不知年齡幾何,說話極為緩慢,卻十分清晰。
“先生,你說萬物都含有真元,為何我們修行是不能直接從萬物攝取真元,而是需要修行打坐獲得真元?”
“這個問題問的好,世間不是沒有這方面的討論,萬物雖皆含真元,但皆有生命,如果強行攝取,一來會要了被攝取的生物性命,並非仁者之行,二來萬物種類繁多,生物各有屬性,若強行攝入,真元互不相容,最後只會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庸教習看了看眾學子,繼續道:“天道有序,萬物自然生長,切不可因自己一人之私,罔顧天道迴圈,最後只會害人害己。”
“先生,天府被毀可有醫治之法?”秦無憂站了起來盯著這位教習首座道。
秦無憂知道這庸濤乃是書院的教習首座,學問和見識都非比尋常,或許他能夠知道醫治自己問題的辦法。
庸濤雖對縹緲仙府不甚好感,那卻是因為他跟楚天闊這些年的做法有意見,但他從未因此為難過仙府的後學晚輩,況且秦無憂現在也是自己學生,所以那日他反對衛哲的意見。
秦無憂既然是仙府推薦,想必定有過人之處,庸濤心裡暗自琢磨。接著盯著秦無憂看了看,道:“大道寬闊,只是浮塵矇住了世人的雙眼。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上來,但並未必全無辦法,你們的武老師學究古今,就算院長也未必能夠比得上,想必定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庸濤在書院授業已經近百年,他見過了太多的天才,但能一個問題就把他難住的實在不多見,他想起了書院裡一直流傳的一個故事,又看了秦無憂兩眼,不禁暗歎道:“可惜你終究不是他!”
秦無憂感激的看了看這位教習首座,心想這個問題自己得要好好諮詢下武先生。
秦無憂剛坐下,只見商無極座位旁邊的學子站了起道:”世間都說縹緲仙府修行法門世間無雙,楚侯爺的修為舉世無雙,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天府被毀永無醫治之法,難道秦兄欲拿這等問題來為難庸首學來顯示自己?“
這人剛說完,秦無憂背後就傳來一個聲音:“他是河西李氏家族的李清,聽說追求那位歐陽小姐快三年了,想必是看你跟洪兄坐在一起,以為你兩關係極好,所以為難於你。”
秦無憂回頭一看,田萬一臉的壞笑,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他和洪三後面。
秦無憂本是血探出身,為人雖豁達,並不代表受的了這等譏諷,雖說自己來書院是為了治病,但也容不得他人欺負。站了起來道:“秦兄此話何意?我敬重庸首席的學識淵博,才請教這個問題,恐怕是某些人故意找茬,自己想出風頭吧!”
“你說什麼,我想出風頭?”
“我沒點名道姓啊,你自己要承認我也沒辦法。”
只聽書舍因兩人爭吵發出一陣的笑聲和喧鬧,庸濤用手使勁拍了拍教桌,道:“你們當這課堂是菜市場嗎?你們二人給我站到書舍後面去聽課。”
頓時課堂一片清靜,李清憤恨的盯了秦無憂一眼,秦無憂卻譏笑相對,就連鬼無常、易懷秋那種修為的人也無法在精神上鎮住他,更何況是李清。但想到自己剛進書院就得罪了李清,還有個歐陽菁,雖說並不害怕但也一陣煩惱。
……
中午灶堂做的是紅燒排骨,加上素炒豆芽,一碗青菜湯,好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