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房的門重重地關上,把流砂和剛德都攔在外面。
房門關上後,裡面突然傳出伊俄的一聲驚呼,隨後就是一連串乒乓作響和重物墜地聲,整個營房都顫動了一下後,世界重歸安靜。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李察從裡面走了出來。未來的聖構裝師此刻衣衫破爛,滿臉青腫,一隻眼睛更是腫得已經完全睜不開,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到流砂和剛德,李察咧嘴一笑。可是他的嘴角同樣高高腫起,這麼一笑就牽動了傷口,痛得李察吸了口涼氣,笑容變得扭曲而且古怪。
不過伊俄沒有出現。
剛德立刻叫了起來:“頭兒!那小子呢?”
李察嘿嘿一笑,用拇指向身後指了指,說:“在裡面昏著呢!”
流砂咬牙切齒,連續幾個治癒扔在李察身上,對這些皮肉傷來說,實在Lang費。李察笑得很是得意,向房間裡指了一下,說:“那裡還昏著一個傢伙呢,給他也來一個治療吧!”
“不給!這傢伙既然這麼能打,讓他自己治療自己去吧!”流砂怒道。
李察哈哈大笑,一把摟過流砂,不顧剛德就在旁邊,用力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不過李察嘴上的青腫還沒消,親得太用力的結果,就是在下一刻痛得直吸涼氣。結果讓流砂又是氣惱,又是心痛,神術跟不要神力一樣又在李察身上扔了好幾個。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李察倒是不能立刻去軍營了。即使有神術效果,傷勢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恢復,滿臉青紫的狼狽樣子實在不好在軍隊面前出現。李察心中一動,對剛德說:“你去準備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剛德嘿嘿地笑著,聲音說不出的怪異,笑得流砂又羞又怒,眼看著要翻臉,嚇得他立刻掉頭溜走。剛德一走,流砂這才發現現場似乎只剩下她和李察,這可很是不妙。果然,李察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抗議,就扛到了自己的居住,然後一腳踢上了房門。
過了不知多久,一片狼藉的營房中忽然響起伊俄的怒吼:“李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同一時刻,李察仰躺在地板上,攤成大字型,呼呼地喘著粗氣。他現在感覺比剛剛和伊俄的格鬥還要辛苦得多。流砂則依偎在李察身旁,輕輕用手指划著他胸膛,重重哼了一聲。
論起神官格鬥術,還是流砂造詣最高。
流砂懶洋洋地問:“你是怎麼把伊俄打倒的?比我想的要快得多啊!”
“這傢伙覺得自己的格鬥術比我厲害得多,所以一開場就衝了上來想要速戰速決……”李察說。
“然後?”
“然後他就被我打昏了啊!”李察笑得天真無邪。
流砂大吃一驚,說:“什麼?他上來就被打倒了?那麼後來……”
“後來啊……嗯,我只是收點利息而已。”李察嘿嘿笑著說。
流砂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下次別再這樣了。”
李察用力點頭,答應道:“放心,下次不會受這麼多傷了!”
流砂大怒,手開始向下滑去,李察這才驚慌起來,失聲叫道:“喂!你這樣勝之不武……啊!!”
在法羅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當陽光重新照耀法羅大地時,精疲力竭的李察用盡全部意志,才從床上爬起來。他站到窗前,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忽然覺得這他/媽/的才是生活!
好在距離出戰還有整整一天,無論李察還是伊俄都有足夠休息的時間。戰鬥神官雖然嚴格說起來是被李察給暗算了,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他絕不會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而且此次戰敗後,伊俄也不準備短時間內再找李察纏戰,那樣的話和無賴無異。他準備等李察正式升到十四級後再和李察打上一次。
然而在內心深處,伊俄卻對未來一戰的結果毫無把握。
PS:真有勇氣的話,兩個人沒有走不到一起的理由。僅以此句獻給還處在經常犯二年紀的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