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帝**已經將李察的三千人團團圍住,呼喝著狠殺,若從高空俯瞰,深紅公國的軍隊就象一塊礁石,帝**則如黑sè浪濤,不斷掀起一個又一個狂浪,狠狠拍擊在礁石上,每一波浪濤呼嘯而過之後,就會激起成片的血光。
在帝**中,一名將軍正揮舞著長劍,指揮戰士們發起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就在這時,一名人形騎士忽然衝出陣線,狠狠撞入帝**陣中,剎那間,他的身體和胯下戰馬就被十餘件武器穿透,但是人形騎士彷彿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依然奮力向前,甚至拖著刀槍衝到了那名將軍面前,狠狠把手中長槍刺入將軍的胸口。
這名人形騎士已經落入帝**重重疊疊的包圍圈中,各種武器不斷揮起落下,在他身上斬下一塊塊血肉,只幾個起落他的半邊身體就變成了骨架,可是人形騎士恍若未覺,只是專心致志地轉動手中的長槍,努力擴大著將軍胸前的傷口。
類似的場景不斷上演,雙方都已殺紅了眼,短暫的一個對沖就把體力鬥氣消耗得七七八八,全是靠著嚴格訓練帶來的本能在激戰著。
這種戰鬥中,深紅公國在裝備上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邊境守衛部隊一向被視為一線核心,在裝備上優先得到傾斜,一名普通戰士的全套裝備價值都在百枚金幣以上,而帝**步兵的制式裝備還不到三十個金幣,價值上的巨大差異直接在戰鬥中體現出來。
帝國步兵要全力一擊,才能夠刺穿深紅公國戰士的鎧甲,但是刺入也不是很深,要連刺兩三下,才會造成致命傷口,而他們的刀劍刺穿鎧甲三四次,拉擦之間就會出現捲刃,再想破甲就變得十分困難,而深紅公國戰士全力一擊可以洞穿帝**制式盔甲,他們的刀劍要刺透十餘副盔甲才會捲刃。
在帝**的戰士中,不時會出現一道藍sè的火線,這道火線飄浮在空中,長約十米,凡是撞到的戰士都會被立刻點燃,每段火線都要點燃數名戰士後才會消失,火線每每出現在最危急的地方,得以緩解一下那邊的形勢。
站在戰士zhōng yāng的李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仰頭灌下一瓶極效法力恢復藥劑,這才感覺好過了些,戰到這個時候,死在他魔法下的帝**戰士已近兩千人,可是和多達五萬的敵人總數相比,這點數量不過是可以忽略的一小部分。
帝**的衝擊明顯變得更有層次了,李察也開始感受到沉重的壓力,深紅公國的戰士已經戰死了五百餘人,劣勢開始逐漸顯現,李察身體內部象是著了火一樣,魔力乾涸的感覺永遠都是那麼不好過。
在這種大規模的戰場上,魔法的殺傷力要遠遠超過一刀一劍的肉搏,雖然撒倫威爾的區域性指揮意圖明顯地纏繞雙方交戰的陣線,以防止李察施放大範圍殺傷魔法,但是李察似乎總能找到一個完美的角度楔入。
況且帝**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李察一個高階魔法過去,最多一次也不過同時殺死上百名敵人,如果有足夠多的時間,李察或許可以把這五萬戰士慢慢殺光,可是現在李察卻偏偏沒有時間。
喝下法力藥劑後,李察稍稍喘息了一下,等待藥劑的效果出來一些,一揚命運雙子,在戰線最危急的地方佈下兩條藍火火線,將十餘帝國騎兵點燃。
稍稍穩定了一下戰局,李察已經察覺帝**的進攻越來越有層次和節奏感,一波接著一波,讓已方戰士疲於應對,這一切,自然源於撒倫威爾的指揮,許久不見,這個男人變得更加沉得住氣,更懂得利用兌子來一點點擴大已方的優勢,也就是說,他變得更加致命。
但是,法羅和諾蘭德之間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大到了不可彌補。
李察雙眉緩緩豎起,忽然喝道:“無面。”
李察和無面之間看似有約束,但是這約束有時存在,有時又似乎不存在,以至於李察都沒有辦法透過意識給無面下命令,不過他一聲大喝之後,身上就瞬間閃過一道金光,戰爭狂徒的效果已經加持。
“無面,替我看守戰線。”李察大吼一聲,他根本不知道無面現在究竟在哪,只能盲目地叫一聲,反正無數次事實已經證明無面總是會聽到的。
就是這樣一下分神,一支灰黑sè的羽箭無聲無息的飛來,shè入李察的後腰,李察一聲悶哼,身上金sè光芒一閃,已經把羽箭彈了出現,腰部的傷口隨即收攏,李察沒有理會偷襲自己的那名鎮國強者,而是一聲呼嘯,周身光芒放shè,若一顆金sè的流星,遠遠向撒倫威爾的方向投去。
無數魔法、利箭落在李察身上,都被那層護身的金sè光芒彈開,哪怕是大魔導師抑或鎮國強者也不例外,一名大魔導師在自己惟一一個的九級魔法竟然也偏斜之後,駭然叫道:“傳奇,。”
一言即出,整個戰場居然都靜了一瞬。
傳奇,在法羅,是一個太過有震撼力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