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屬佛面!”
一方逝葬虛空中,紀凡的聲音好似哀嚎,帶著極強的怨念。
只見紀凡拿著滿是龜裂的金屬佛面,不斷的用手摩擦,臉上滿是肉痛之色。
這是金屬佛面的第二次龜裂,自從以前在蒼巒州,金屬佛面龜裂了一次過後,紀凡使用它都是小心再小心,若不是迫不得已,幾乎不催發它的戰甲第二形態。
“這要怎麼彌補。”
紀凡此時就是打死白髮女子,都不解心頭之恨,更是不認為她能賠得起。
對於在棺山中想要撿些寶物的紀凡而言,白髮女子的出現,完全就是飛來橫禍。
從修煉以來,紀凡處處謹慎,輕易不招惹事端,也不主動與人結仇,發現強者都躲著走,不怎麼與人交集。
現在紀凡想一想,這種禍事他甚少遇到。
雖說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但白髮女子給紀凡造成的損失,卻是在他的預料之外。
也虧了佛面戰甲,紀凡才在鏈錘與平錘交擊,撕裂廣闊逝葬虛空的偉力波動中存活了下來。
否則單單是被兩錘相擊的毀滅力量波及,紀凡恐怕都要徹底被滅。
“那毒婦的平錘不只是威力極強,而且蘊養的程度也應該極深,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已經儘量駕馭鏈錘,將毀滅波動往她的方向排了,可最後還是打了個五五開。”紀凡一手拿著金屬佛面,一手帶上了鏈錘,看著上面的裂紋。
猛然之間,氣不打一處來的紀凡,看向了一面瞳力光幕。
隨著光幕景象出現變化,白髮女子表面上看不出傷勢的身影,已經同棉襖少女出現在光幕之中。
穿上衣衫的紀凡,眼中的殺意難以隱藏,見到光幕中的白髮女子身形稍稍激靈,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沒有給白髮女子機會,紀凡一步就跨入了瞳力光幕中。
“嗡!”
崖道之上,白髮女子可謂是怕什麼來什麼,眼看著紀凡就從扭曲空間中出來,一臉猙獰凶神惡煞。
“你活得還挺好。”
紀凡低沉言語,讓白髮女子和棉襖少女同時後退。
若是對紀凡有了解的人,見到此時的他,估計都會訝異不已,因為他甚少會咄咄逼人。
“紀凡師兄,不准你肆意妄為,更不許你欺負阮晴師姐。”後退之後,棉襖少女這才鼓足勇氣護在了白髮女子身前,艱難對紀凡呵斥道。
“小丫頭片子,一邊待著去,我和這毒婦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紀凡臉色陰沉,明顯沒有應付棉襖少女的耐心。
“有什麼就衝我來好了。”
白髮女子聽紀凡管她叫毒婦雖惱怒,但將棉襖少女拉到一邊說出的話,卻沒什麼底氣。
從以前紀凡三次出手報復的情況,白髮女子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但兇狠,更不會憐香惜玉。
“這可是你說的,我就讓你死。”
紀凡右手食指的周天戒盤放亮,一根越往一端越粗的大棒,已經從一格周天戒盤噴出放大。
“閉關了八年多的時間,怎麼火氣還是這麼大?”拄拐中年人無奈的苦笑泛起,讓恐怖的氛圍這才鬆動了一些。
“師尊,紀凡師兄又欺負阮晴師姐。”面對握上大棒的紀凡,棉襖少女幾乎都說不出話。
看著手握震撼大棒展開一臂的紀凡,不要說是棉襖少女,就連白髮女子都有種會被一棒打躺的意識。
“聽到沒有,現在你感覺自己能佔據上風了,就迫不及待想要除去阮晴這個威脅,若你落於下風,火氣相信也不會這麼盛吧?”拄拐中年人落在山崖上,觀察著紀凡的神色道。
不知道是拄拐中年人說得在理,還是他救了紀凡一命的關係,在他介入的情況下,紀凡雙眼微眯不出聲了。
“傳言中,破道棒能破萬般道力,這可是蒼巒州有名的重寶之一,果然在你的手上。”拄拐老者打量著紀凡手中大棒的密密麻麻道紋,忍不住讚歎道。
此時紀凡手上,不只是握著破道棒,另一隻手上還帶著鏈錘與佛面,從兩件重寶的裂紋,以及他的怒意觀察,就有著興師問罪之感。
“你賠我的重寶。”
看著有害怕之色的白髮女子,紀凡當真是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