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空間邊緣,紀凡仰頭看著石塔漣漪中透出的鳥雀小腦袋,稍稍嚥了口唾液。
“我以為這石塔沒人控制。”
對於鳥雀口吐人言,紀凡乾巴巴回應道。
“我不是人嗎?”
鳥雀的聲音很脆,一雙雀眼帶給人美感。
“這石塔是你的?”
紀凡對鳥雀確認詢問,有著裝傻充楞之意。
“看你就不是好東西,再打石塔的主意,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鳥雀的話語,讓紀凡暗暗尷尬。
“不敢了,不過這裡很危險,你還是趕緊走的好,再過十天半月,聚集的修士會越來越多。”紀凡苦笑示弱,似是為雀鳥著想道。
“人越多越好。”
鳥雀聽到紀凡的說法,反而有著些許期待。
“是不是之前有人對你說了什麼,你別被人利用了,你若是想做什麼壞事,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紀凡木訥的神色逐漸堅定,有著為正道不惜粉身碎骨的浩然。
其實說出這番話,紀凡自己都受不了,只覺的麻得不行,他甚至做好了,若是雀鳥看穿,又或是被當真,對他有什麼不利,就馬上求饒的準備。
“你這個人有點兒意思,裝得還挺像,你是不是當我好騙?”雀鳥注視了紀凡一會兒,忍不住笑語出聲道。
“我修煉之初,曾許下宏願,為蒼穹立心,為自身立命,為稱尊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紀凡硬著頭皮對鳥雀道。
對於紀凡的說法,鳥雀流露出人性化的狐疑之色,明顯是不相信他。
“石塔是你的,那四座金屬碑,不是你的了吧,我能將四座豐碑收走嗎?”紀凡同鳥雀商量道。
“我才不管。”
鳥雀像是巴不得,有人能將四座金屬碑掘走。
“你是怎麼知道,過一段時間這裡會聚集很多修士的?”紀凡故作好奇,對鳥雀問道。
“還不走嗎?”
鳥雀對紀凡兇語,顯然是防備著他。
“現在修煉界世道亂,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或許我能幫上忙也不一定。”紀凡儘量表現的為人著想。
“哼!”
鳥雀的小腦袋,縮回了石塔漣漪之中,不再理會紀凡。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紀凡心中古怪嘀咕,收起了金屬葫蘆,進行金遁將身形化為流光,鑽入了地下空間的岩石縫隙。
沒過多長時間,紀凡已經偷偷接近了西方的豐碑。
不同於石塔下方有空間,豐碑卻像是從小脹大,將周圍和下方的岩石擠得頗死。
流光所化的紀凡身形,縮小了一樣,出現在接觸豐碑的岩石縫隙中,伸手向著豐碑虛抵。
“呼!”
濃郁仙靈息從紀凡手掌,注入到有著波紋的豐碑之中,侵入藏在內裡的金屬牌。
漸漸的,仙修之前種入金屬牌的那道仙元力,被紀凡的仙靈息腐蝕並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