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助修煉組織的力量?”
之前阮晴聽紀凡提過森羅道,但事態的發展,卻多少出乎了她的預料。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更不要說我現在的狀況不太好。”紀凡一邊言語,一邊向著院門外走去。
翠竹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生長了一棵極為粗壯的粉櫻樹,清風吹拂,片片粉櫻瓣紛飛。
一身灰色玄衣的少女,靠坐在粉櫻樹粗壯的枝杈上喝著酒。
紀凡帶著阮晴三女接近粉櫻樹,看到上面喝酒的女扮男裝少女,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
“謝謝闕宮宗主的守護了,你相護的情義,我會記著的。”紀凡對女扮男裝的姚紫凝道。
“有什麼好笑的嗎?”
灰色玄衣少女帶著酒葫蘆,從粉櫻樹杈側翻而下,動作很是俊美。
“我在想,宗主還挺會擺姿勢的,不但弄了一棵這麼好看的樹,這喝酒的姿態也挺好,再加上這身衣衫,以及變回少女的姿容!”紀凡說到後來,又笑了起來。
“女人讓自己美一些,有什麼不對的,只有你這樣不懂風情的糙漢,才會看做是刻意做作。”灰色玄衣的姚紫凝,似乎對紀凡直話直說很不滿。
“我確實不太懂,之前你一直披著衣衫,我還心思,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了!”紀凡撓了撓頭,說出的話讓玄衣少女心態險些崩潰。
“就是再不懂,也是修煉了四百多載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在阮晴三女面前,姚紫凝自然不能勢弱,緩過來也對紀凡直言道。
“說笑,我只是覺得闕宮宗主這個人很有趣。”紀凡確實感覺,同姚紫凝比較談得來。
“一點兒也不好笑。”
姚紫凝故作驕傲,看著紀凡道。
“看闕宮宗主這麼穿,讓我感受到了些許鬥戰氛圍。”紀凡示意花飛花拿出鼓墩。
紀凡和阮晴,以及姚紫凝各自坐在了樹下,花飛花則是帶著女姑子妙玉站在了他身後不遠處。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跟了紀凡頗長時間的花飛花,從他對姚紫凝開玩笑,還有他參加拜古道的鬥戰,覺得他是試圖做改變。
只是花飛花不明白,紀凡嘗試著做出的改變,是因為什麼。
“剛剛若塵道人他們離開了,闕宮宗主應該有所感應,我已經脫離玄嶽宗了。”紀凡對戴著紗帽的玄衣少女道。
“劃清界限也沒什麼不好,在我看來,那些道人太迂腐,與玄嶽宗走在一起,只能成為你的阻礙,若塵道人他們沒有離開闕宮山脈,而是去了半山臺。”姚紫凝不以為意道。
“現在問題來了,屍鬼之域的拜古道鬥戰,我是以玄嶽宗弟子的身份參加的,我脫離了玄嶽宗,接下來的鬥戰要怎麼辦?”紀凡對姚紫凝問道。
“鬥戰尊強,若是沒有你,憑玄嶽宗那些羽化期的道人,可能到第三輪嗎?”姚紫凝嘴上雖不將若塵一眾道人當回事,但她卻注視著紀凡。
“這麼說鬥戰之事,還有商量和轉圜的餘地?”紀凡同姚紫凝對視道。
“關鍵是你還能不能繼續進行鬥戰,你的狀態似乎不怎麼好,且不說我們闕宮宗,就連第三輪的夜叉行修煉組織這一關,你也不容易闖。”姚紫凝有著對紀凡的關心之意。
“我想要以修煉組織之人的身份繼續鬥戰,如果能召集組織的其他人,第三輪一定是可以闖過去的。”紀凡沒有放棄之意。
之所以紀凡要繼續參加鬥戰,也有著一些手段已經暴露的原因,這個時候若是放棄了,之前那些手段和寶物就白暴露了。
“你是想將孟藏土和狄鎧聚集起來,以森羅道修煉組織的名義,來進行鬥戰吧?但這是不可能的啊,他們二人都敗了已經被淘汰,至少在屍鬼之域的鬥戰,是不允許他們再參加了,如果你能拿到域榜戰牌,到了懸巖州拜古道五方大比的時候,才能重組戰團。”姚紫凝搖了搖頭道。
“那就沒辦法了,就算沒有他們兩個,我也要參加鬥戰。”紀凡有著不能再等下去之意,尤其是眼下再勝一輪,就可以確保拿到屍鬼之域前十的鬥榜戰牌。
既然已經盡力了,紀凡打算趁著這次機會,衝擊一下拜古道,給師尊穆懷晟和拄拐中年人步平風一個交代,這也算是給他自己一個交代,了卻一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