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宮宗北邊的一處掛川瀑布,周圍一片蔥蘢,一條飛瀑水流巨大,衝擊在瀑潭堅硬的岩石上水花四濺,霧氣蒸騰。
七彩長虹在夕陽的照耀下,橫貫半空之中,猶如磅礴的拱門。
紀凡同阮晴三女來到壁川所在遊覽,看到了六名修士。
發現六名修士是北明宗的人,阮晴同紀凡相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至於花飛花和女姑子妙玉,並不瞭解北明雪山之事。
雙方在壁川瀑潭處見面,瀑布隆隆響聲中,很快就瀰漫出異樣的氣氛。
“知道了嗎?”
紀凡在北明雪山的期間,並沒有窺探連綿雪山的下方,離去的也堅決,不想在北明雪山再鬧出什麼動盪。
就在一名臉色不太好看的婦人,想要說什麼之際,卻被一名青衫男子隱晦斜了一眼所阻。
“昨日的那一場鬥戰我們看了,很精彩。”青衫男子上前一步,當先對紀凡笑語道。
紀凡雙手疊在一起對六人揖禮,以表尊重之意。
北明雪山的來人,六個全是仙修,紀凡一介羽化期靈脩,給六人見禮倒也正常。
青衫男子點了點頭,也沒再對紀凡說什麼,帶著另外五人離去。
“不管是靈墟界中突破的仙修,還是降臨的仙修,可能就是各方勢力的難言之隱吧!”確認沒人窺伺,紀凡才感嘆著言語道。
“主子的意思是,在有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明知不敵也要鬥戰,是仙修強者在背後推動?”花飛花想到了,之前她所說的疑惑。
“一部分應該是仙界勢力推動的,像這些仙修,未必比咱們過得好,很可能也是聽命與人。”紀凡看著一塊塊水苔石上所養的小巧靈鯢,淡笑著言語道。
“仙修確實是不少,但卻不知道所屬哪方勢力。”花飛花對於各路仙修強者,看不懂也看不透。
“九天九幽就有十八界,每界之中又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再加上一些不在大勢力掌控的仙修,以及靈墟界靈脩所羽化的仙修,必定是非常複雜,畢竟不是人人都會大喊,我是哪方勢力的人,我要幹什麼。”紀凡的笑語,示意花飛花無需太過在意。
“就拿這懸巖州來說,靈脩勢力都難以數得清楚,更不要說十八界的勢力,能識得強弱也就行了,招惹不起就躲著些。”紀凡仔細看了看一條條手指長的靈鯢,小聲對花飛花道。
“現下應該還能應付,靈墟界這麼亂,必定是有人想把握機會,否則等到真正的仙修強者降臨之時,再想爭奪機緣就更難了,相信在近些年中,三道大比的爭奪,一定會異常激烈。”白髮女子阮晴柔聲道。
“記得我還是小修的時候,師孃告訴我,三道就是出路,現在想想,這三條道更讓人害怕。”紀凡嘆了口氣苦笑道。
“拜古道、遮天道、踏仙道,每道都說存在著靈墟法則傳承,如果能掌握靈墟法則,就會成為葬祖位面的主宰,對於這樣的誘惑,你難道不動心嗎?”阮晴看向紀凡道。
“那得有命得到傳承才行,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紀凡撇了撇嘴,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榮耀、古法、傳承,足以讓很多人嚮往了,力爭上游是人的本性,熱血鬥戰更是讓人心潮澎湃。”阮晴只覺得,三道大比能一直在靈墟界流傳,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
“勝算不大。”
紀凡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到當頭棒喝。
日落時分,紀凡同三女離開了壁川瀑布,回去了闕宮山下峰西面的翠竹林。
進入青瓦別院,看到若塵七名道人已經在等待,紀凡示意眾人隨便找地方。
“半山臺熱鬧,單獨約戰的人也有不少,這個時候還可以交易修煉物品,八師弟沒什麼需要的嗎?”看過紀凡帶著四女的第一場團戰之後,若塵一眾道人有著幫襯之意。
“便宜不好撿,數百雙眼睛盯著,好東西又拿不起,各方宗門勢力的交流,不參與也罷,若是在半山臺晃悠不走,說不得還要被挑戰,宗門勢力鬥戰結束之後早點兒回來,免得徒增是非。”紀凡靠上一棵古柏道。
“鬥戰的寶物是不是有困難?”
若塵道人正色詢問,對於紀凡四人的情況不確定。
“大師兄無需擔心,我們量力而為就好了,本也沒抱太大的期待,倒是師兄們要小心一些,我擔心這次屍鬼之域的鬥戰,會給玄嶽宗帶來災禍。”紀凡沒有接受幫襯之意。
“心中坦蕩,自然無所畏懼,八師弟還要行正道。”若塵道人一臉正氣,略有深意對紀凡提醒。
“我會記得師兄的教誨。”
紀凡鄭重躬身 ,並非是敷衍,修煉了四百多載歲月,他自然是知道入魔對道途的影響。
入魔其實不可怕,但在時間的流逝中,性情就會出現變化,尋常的小修,很難想象時間會將一個人改變為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