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地間,就好像懸浮著一個龐然大物。
據紀凡所知,懸空禁地是一座遠古之城,傳說每當黑夜降臨,進入城中的修士,將沒有機會再走出來,
有人說城中存在著遠古生靈,有人說惡物噬人,但是關於遠古之城的種種傳言,哪一個是真的,紀凡卻不能證實。
至於師孃寧安媛,也沒同紀凡說過懸空禁地之事。
以前九宮宗和道玄宗一同探索懸空禁地,道玄宗的一眾強者,也只有寧安媛一人活了下來,但關於其中的詳細情況,她卻隻字不提。
是害怕,是不知情,還是有所保留,師孃寧安媛不說懸空禁地之事,紀凡也不問。
望著半空中已經不遠的懸空禁地,紀凡就有種心悸之感,就好像原始靈覺在提醒他,黑壓壓的懸空禁地比子母峰還危險。
在紀凡看來,遠古之城外圍的雲團泛黑,並非是毒瘴,而是陽光照不進懸空禁地,搞不好遠古之城中白天也猶如黑夜一般。
“恐怕並非是神藏,這懸空禁地中,都可能有遠古時期和靈墟界的秘密。”紀凡搖了搖頭,也能意識到懸空禁地是一處死地,進去會將命搭上。
不過來到中部的懸空禁地,紀凡大致上已經將一些重要的地方都走到了,也在星界盤中留下了空間座標。
對於紀凡而言,修煉資源相對比較重要,他並不確定,靈墟界九大禁地之一的懸空禁地,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之所以紀凡能在亂世中活到今天,同他從小修一步一步走來,也有很大的關係,若沒有自知之明,只怕他早就死了。
“那金屬母峰,也不是能輕易開啟的,鎖鏈和禁制霞絲撤去,估計各方修士會越聚越多,我剛好可以趁機再觀察一下。”紀凡將臉上的佛面摘下,透過扭曲空間,送入了靈宇識海之中。
換成寧神木面具戴在臉上,倒是讓紀凡看著不那麼顯眼了。
這種寧神木雖有著寧神養息之效,但不是不能獲得之物。
此番紀凡來到這神墓之地,主要是想看看,可否尋找到異石,啟出了子母峰外圍的機緣,對他已經是意外且巨大的收穫。
自從透過青虛宗那潛藏修為青年的花紋古石,增進了壽元之後,紀凡就對異石重視了起來。
“不知道那花紋古石,是神石,還是比神石的層次還要高,現在竟然有人將神宮都煉化了,想必收穫一定不小,各方勢力齊聚神墓之地,估計還不是僅僅為了神墓這麼簡單,浮神宗大開宗門招收修士,也是想在爭奪機緣的時候,增加一些實力。”紀凡身形一轉,就在黑石樹冠上消失不見,沒有帶起絲毫的粘液。
離開了黑死森林,紀凡將花飛花三女放了出來,非但沒有把三女安置在屍棺中太久,走在外面反而像是一個修士小隊。
“暫時沒得手。”
略有殘破的古石大地上,面對花飛花的目光探詢,紀凡平靜給出了答覆。
對於子母峰的複雜,花飛花是切身感受過的,再加上此時的紀凡,實在讓人看不出什麼心思,她倒也不意外。
至少紀凡沒受傷,心緒也頗為平穩。
“主子,那就是懸空禁地嗎?”
花飛花回過頭,向著遠方的天空中遙望。
“看看也就行了。”
紀凡笑了笑,示意三女別抱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
“那雲層好黑,看著就像要將靈魂都拉進去!”花飛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不過好歹也算是來懸空禁地走一遭。
“那只是雲霞,並不見得有太大危險,靈墟界九大禁地,在空中的禁地只有兩個,一處是這懸巖州的懸空禁地,而另一處,則是在中雲州,據說那裡的雲葬禁地,雲氣才是致命的,一旦侵入體內,會將人一身靈力排出,繼而化為死去的石人。”紀凡站定等了花飛花三女一會兒。
“主子這是要往回走嗎?”
花飛花覺得紀凡不是要繼續向東了,而是有往西返回之意。
“再在神墓之地轉一轉,雖說眾多修煉勢力,在神墓之地挖掘古藏成風,但咱們也有咱們的機會,若遇到人問起,就說是天啟城幟林學院的小隊。”紀凡思量到後來,想起了在落羽宗所看典籍上的一個不大學院。
花飛花明白,天啟城被毀了,不管是學院的修士小隊也好,還是逃難的也罷,都不會惹人重視,而且也無需對證。
不過花飛花能聽得出來,紀凡是有要與人接觸的意思,這倒是挺出乎她預料的。
“現在仙修太多了,雖說有些情況,不是小心就能行的,但若是不小心,只怕會更加危險。”紀凡笑語的同時,已經將法劍放出,背在了身後,一身氣息也調整到了煉氣九層的程度。
“相比仙修大量降臨,之前的地魔界修士,似乎也沒什麼影響力了。”花飛花跟上紀凡笑道。
“地魔界雖也在墓葬星系之中,但充其量只是一個靈脩位面,仙修就不一樣了,九天九幽十八個仙修位面,若是都有仙修降臨,還不知道得分出大大小小多少個勢力,之前天嵐城所降臨的五名仙修,在鳴仙界的時候,未必能過得好到哪裡去,也就是跟靈脩找找心理平衡罷了。”紀凡說到後來,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