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中雪花飄蕩,避荒穀風勢不大。
十多名身穿黑袍,戴著斗笠的修士,從東方的半空中,落向了避荒谷口的所在。
儘管十多名黑袍之人隱藏著氣息,可是一走一過,卻隱隱帶給人異樣的壓力。
一眾黑袍之人,在聚集地中的客棧安置之後,才有兩人去了城西的一處庭院石閣。
不算寬敞的庭院,也沒有關大門,兩名黑袍人隱晦對視一眼,踏足庭院之中,看到的,是一身布衣的花飛花,在掃著薄雪。
“主子在石閣中。”
兩名黑袍人的到來,花飛花並沒有意外,停下動作對二人道。
“隆!”
在兩名黑袍之人點了點頭之後,石閣沉重的門開啟了。
進入其中,面對坐在石案前的紀凡,兩名黑袍之人將斗笠摘了下來,正是美少婦燕皇和肌膚充滿褶皺的老人。
“才等了兩日,你們就來了。”
紀凡對兩人禮讓就座,淡笑著言語道。
“動飛星崖非同小可,畢竟地魔界在懸巖州主導的地方,不是西部區域。”美少婦神色鄭重,明顯是上了心。
沒過一會兒,戴著黑紗帽的小姑子,已經端著茶盤上來,將兩盞茶放在了兩名黑袍人邊上的手桌。
“你對佛門也感興趣嗎?”
美少婦看了小姑子一眼,對紀凡的笑問,帶給人閒聊之感。
“以前在蒼巒州的時候,我在幻塵宗落腳過一段日子,那裡是一個姑子的宗門,所以我也算同佛宗有緣,她只是家中的下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兒。”紀凡的回應,並沒有避諱什麼。
“你在懸巖州走動,是意料之中,但要對飛星崖下手,卻比想象中的快。”在小姑子離開之後,美少婦才將話題引回到關注之事上。
“其實我對飛星崖,並不是太過了解,所以才找你們來幫手。”紀凡深深看著少婦和老者笑道。
“飛星崖的強者不少,楮豫真人是個頗大的阻力,再加上碎星湖古藏也有不確定的危險,飛星崖能在懸巖州西部屹立不倒,就是因為相對特殊的神秘性。”少婦略微搖頭,有著謹慎之意。
“對於楮豫真人,兩位可有了解?”紀凡問起了介意的事。
“以前懸巖州的西部,並不是只有八大勢力,包括現在,還有人習慣性的提起九宗,不過暗塵宗已經沒了。”少婦說話之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燕皇的意思是,飛星崖的楮豫真人,同消失的暗塵宗有關係?”紀凡希望瞭解的,正是飛星崖太上長老的出處。
“暗塵宗與飛星崖應該算是姻親,只是事關兩位太上長老的前緣,知道的人不多,飛星崖以前的太上長老,並非是楮豫,而是名為許英的女子。”少婦的說法,使得紀凡抹搭了一番眼皮。
“暗塵宗行事似乎頗為神秘,少有人知道這個宗門的事,若楮豫真人是暗塵宗的,倒是不讓人意外了,楮豫真人和許英太上長老,有什麼前緣舊事,我不太感興趣,你只要告訴我,楮豫是不是降臨之人,他的實力如何就行了。”紀凡大致上有所猜測。
有緣之人,未必就會走到一起,紀凡修煉的這麼多年中,也有少許感觸。
“楮豫只是真仙中期的程度,並沒到達地仙的層次,他不是降臨的仙修,而是在靈墟界羽化成仙的。”肌膚充滿褶皺的老者,說得頗為肯定。
“他守在飛星崖,一定是同飛星荒原的古藏有關係,你知道真正的理由嗎?”紀凡將目光看向了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