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輩,你們是何方勢力的弟子?”待到泛光小人飛近,對紀凡和花飛花說話了。
“跟你沒關係,走開。”
看著小老頭一樣的元嬰,紀凡語氣很是生硬。
“怎麼,失了肉身還沒讓你學乖嗎?非要將你元嬰捏死,讓你魂飛魄散才行是不是?”紀凡沒等老者散仙發怒,再度對他狠聲道。
儘管紀凡沒放開修為與氣息,可是面對他的目光注視,泛光的元嬰老者卻連忙退走了,甚至不敢露出怨對之色。
對於紀凡欺負元嬰老者,花飛花的神色不免有些古怪,畢竟之前應對兩名仙修的時候,他可沒有這麼強勢。
尤其是將元嬰老者嚇走,花飛花從紀凡臉上還看出了隱隱的得意之情。
再沒感覺到什麼窺伺,紀凡這才偷偷的吸收空間氣息。
“這裡的血氣,是在海中向外擴散的。”花飛花也在感應著殷血海淵的血氣。
“半空被映紅了,但卻只有血腥味,實質的血氣很少,血氣並非是真正的分散,而是一源力量。”紀凡在星界盤種下空間座標之後,就已經示意花飛花飛走。
“主子的意思是,這血氣的源頭就在海淵之中?”花飛花轉頭向著漆黑的海面看了一眼。
“肯定是有什麼,但具體源為何物就不知道了,吸引眾多妖獸找死的地方,包括那擴張的血氣,絕對不好相與。”紀凡並沒有表現出探索之意。
花飛花嘟了嘟嘴,但不是真的埋怨紀凡。
“你剛成就混元血靈根沒多久,修煉功法還沒梳理好,現在不適於惦記殷血海淵的機緣,相比真正的強者,你更是欠缺磨練,這一路,你已經走得很順了。”紀凡難得對花飛花解釋道。
儘管紀凡平時沒什麼表情和話語,看似很是冷酷,但花飛花能感受到,身邊這個男人的關心和在乎。
自從跟隨紀凡,成為婢女之後,花飛花的修煉資源就不缺,需要什麼也會被想著,沒遭遇過多少危險,一旦有不確定的情況,她就被收入屍棺吊墜了。
花飛花自然是能理解紀凡的意思,也知道是為了她好。
“夫人現在沉睡了,花兒就跟在主子身邊好不好?若是夫人出來,我一定會全心全意伺候夫人。”花飛花一邊御舟,一邊對紀凡道。
一聽花飛花自稱花兒,紀凡就不免嘴角抽搐。
“礙手礙腳的,你要是時時刻刻都在外面,都得給我累死,膨脹之前你最好先想想盧君為什麼會死。”紀凡抹搭著雙眼道。
“主子,還要在這殷血海域的其它地方轉轉嗎?”花飛花被懟之後,悶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同紀凡說話。
這一路上,花飛花能明顯發現,紀凡並沒有過於偏離向西的路線,對於星羅海,他就好像一個過客。
“不轉了,我體內反噬的氣息始終在躁動,要痛死了,投靠師孃要緊。”紀凡面無表情道。
即便紀凡沒有多提師孃寧安媛的處境,但花飛花卻覺得,他這麼著急趕路,應該不只是所謂的投靠那麼簡單。
“嗡!”
離開殷血海淵的血氣最為濃郁範圍,花飛花駕馭飛舟再度加速。
飛舟在天際,幾乎沒什麼停頓,披星戴月朝著西方飛行,若是換做尋常的強者,想要橫渡星羅海絕對不會容易,可是有紀凡在,花飛花卻極為安心。
就算靈墟界的情況與以往不同了,出於對紀凡實力的瞭解,花飛花也不認為有能對他造成真正威脅的敵人,只要不進入古藏秘境,就連駕馭神秘古船的兩名仙修,他同樣能應付。
而且紀凡有意避開島嶼與外人,這一路上也還算順利。
經過了墓葬古城,花飛花也大致瞭解了是什麼狀況。
墓葬古城建在一處相當廣闊的海島之上,是遠古遺址,古城和裡面的建築極為巨大,島上和城中並不是墓葬多,而是傳說進入古城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從外面向墓葬古城中看,是看不清晰的,即便是白天,那裡的天地空間,也像是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過了殷血海域以西的墓葬古城,花飛花駕馭飛舟,足足又飛了四個日夜,這才看到了廣袤大陸邊緣的紅森林。
“再飛個兩天時間,穩妥找到九宮山脈。”紀凡有著悄悄找去,不願節外生枝之意。
“九宮山脈?”
花飛花雖不瞭解道玄宗遷徙到懸巖州的境況,卻想到了道玄九脈。
“九宮宗是懸巖州以東的大宗。”
紀凡沒有過多說起九宮宗和道玄宗的關係,卻讓花飛花感覺像是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