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日炎炎,殘破的太疏山脈外圍,一名揹著口生鐵鍋的青年,來到了太疏城外,就像是居無定所到處謀求生機之人。
“當初還不如讓我參悟一下陣法與禁制典籍,現在倒好,被人給打爆了!”一身掛著瓶瓶罐罐的紀凡,向著太疏山脈西方遙望,以往那層層密佈的禁陣,早已經被破消失。
太疏城東面厚重的城牆,也被撕出了一道道裂縫,索性沒有垮塌。
進入城中,看到做生意的攤位不少,店鋪也是迎來送往的,紀凡反而覺得太疏宗被滅,並沒有影響城中的繁華。
至於在這繁華的背後,是不是有紛亂,紀凡並不太關心。
一路向著城西走去,紀凡就像是一個山村青年一樣,除了塊頭高大一些,並沒有任何的修士氣息。
買了幾個肉包的紀凡,發現一個小叫花子看著他,不由拿出了一個肉包分給了破衣嘍嗖的孩童,伸出大手摸了摸孩童的頭。
“還挺好吃的。”
紀凡邊走邊吃著肉包,被圍巾遮掩了些許的臉孔,露出了笑容。
到了城西一座舊宅門外,紀凡上前抓起門環拍了拍,發出了啪啪的響聲。
不多時,一名老婦人將宅門開啟,看到紀凡之後,驚喜的有些說不出話。
“也沒找點兒下人嗎?”
揹著生鐵鍋的紀凡當先笑語,走進了宅子的大門。
“主子怎麼這樣過來。”
老婦人正是花飛花,她知道紀凡能直接透過星界盤來,所以才對走來的他有些驚奇。
“盡用星界盤趕路了,雙腿走一走,遊覽一下名川大山也沒什麼不好。”紀凡半開玩笑道。
花飛花被紀凡送到太疏城五年了,即便太疏宗出了變故,她也依舊沒走,默默修煉不曾暴露。
“本來我還對五行噬血變異靈根拿不定主意,沒想到你竟然自己修成了!”紀凡來到有著石桌的小院中,將背後的生鐵鍋卸了下來。
“主子給的修煉資源充裕,也沒天劫什麼的,否則也修不成。”花飛花給紀凡倒了一杯果漿。
“你在嘗試著修煉無極金剛變和劍煌經?”紀凡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花飛花的變化。
“結出了噬血金靈根,奴婢想試一下,畢竟兩部功法非同尋常。”花飛花嘴上雖這麼說,卻是有著無奈。
“功法是很難修那麼多的。”
紀凡搖了搖頭,略微感慨道。
“主子修煉功法的問題,是怎麼解決的?”花飛花有些好奇,但開口之後,卻覺得不應該問。
“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其實我主要就修三部功法,體修龍猿訣,內修青虛訣,至於外部功法,則是浮陀訣。”紀凡並沒有太多的遮掩。
“主子只修三部功法嗎?”
花飛花覺得以紀凡的實力底蘊,應該修很多種功法才對。
“並非完全如此,有一部殘缺功法,是我以青虛訣為基礎,進行修煉的,一些技法神通與功法並不衝突,若是有衝突,後修的功法必須要改動,建立在煉氣或是煉體功法的基礎上,這或許也算是變通吧,就像一條路走不了,不能眼睜睜看著無路可走。”紀凡同樣有著自身的無奈。
其實紀凡並沒有敷衍花飛花,除了龍猿訣、青虛訣和浮陀訣三種功法之外,他更多修的是無層技法與神通。
“主子覺得要怎麼辦才好?”
花飛花對紀凡詢問,想讓他幫著拿一個主意。
“這就要看你是想解決五行變異靈根的問題,還是要多修功法了,如果為了以後的道途考慮,五行合一應該是最理想的,但你的五行靈根是變異血靈根,現在合一難度必定很大,而且還會有危險。”紀凡回憶起了自己修煉天枯禪,合五行靈基重返先天的情況。
那時候紀凡沒有成就靈根,只是納了五行靈基,同花飛花現如今的情況很不一樣。
“功法的事情,你可以先放一放,現在你修煉萬王訣,以及長生訣沒什麼不好的,若是未來根基能夠再蛻變,穩定下來再找出路也不遲。”紀凡考慮了一會兒,對花飛花道。
在紀凡覺得,花飛花到了浴劫期的程度,融合五行靈根還是潛移默化慢慢進行的好。
“是不是要走了?”
花飛花拋去修煉的煩惱,心情很快轉好,覺得紀凡是來接她的。
“到處都是戰亂,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我心思學一些煉紋和陣法之道,再在蒼巒州遊歷一番,隨後出海去投靠師孃。”紀凡有著悠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