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產生了習慣性的思維。”紀凡看著面前乾瘦的布衣老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紀凡之前想來,太疏山脈即便有強者,也應該在宗門之地,沒料到一個看著不起眼的小山村,竟然會有這麼一號存在。
“先感應到我了嗎?”
紀凡戴著佛面,靈覺不可謂不敏銳,可也是飛到了山村上空,才發現了乾瘦老者的存在。
不過一想到花飛花,前往太疏城的路線也是這一條,紀凡大致上又否定了猜測。
“你的身體也太重了,這般迅猛的衝下來,就算是沒有造成破壞,也夠嚇人的了。”乾瘦老者觀察著紀凡的佛面,苦笑著言語道。
“我也沒想到,這樣的山村中,住著一個隱世強者,竟一絲修士氣息沒流露。”紀凡佛面的雙眼,同樣在向乾瘦老者打量。
“所謂的隱世,只是敵不過歲月變遷怕了而已,比不了你們這些鼎盛的強者,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聽說過你。”乾瘦老者明顯是認出了紀凡的身份。
“羽化後期的修為,一身煉紋枷鎖,這才是沒有修士氣息的原因嗎?”紀凡心中暗暗對老者有著估量。
向老者的探查,紀凡絲毫不客氣,畢竟對方是先探查他的。
“我只是沒預料你還在世上,而且來到了太疏宗,在這樣的亂世,太疏宗能存留下來不易,禁不起你這等強者的折騰!”老者嘆了口氣道。
“太疏宗層層疊疊的禁陣,看著可沒有弱相,既然在亂世中能存留下來,就已經是實力的證明。”紀凡笑了笑道。
“你來到太疏宗想做什麼?”
乾瘦老者雖盯視著紀凡,語氣卻有所勢弱。
“看來酒是沒法喝了,其實我只是想來太疏宗躲躲難,不夠被你發現,也不好長久住下去,不如將太疏宗的陣法典籍給我參悟一下如何?”紀凡笑容漸斂,對乾瘦老者提出了要求。
聽到紀凡大刺刺的無理要求,乾瘦老者眉頭稍稍擰成了個疙瘩。
“太疏宗的典籍,關乎著宗門傳承,不能給外人看。”猶豫了好一會兒,乾瘦老者竟拒絕了紀凡。
“是嗎?”
紀凡的金屬佛面,極為生動露出了陰笑。
以往紀凡提出觀看典籍,都是比較順利,此次遭到拒絕,其實他內心是沒有太好辦法的。
本來紀凡就秉著,能佔便宜就佔一些的想法,但因為一些典籍,直接殺人毀宗的事情,他卻是幹不出來。
儘管已經不打算在太疏宗繼續逗留下去,紀凡卻沒有阻止花飛花在太疏城買宅院。
園子中的氛圍有些異樣,紀凡當先飛身而起,乾瘦老者忍了下來,並沒有叫他。
“還挺有韌性的,看來想要參悟太疏宗的陣法之道是不成了!”紀凡沒有去太疏城,而是向著來路的東方返回。
“看這太疏宗的情況,即便花飛花在城中買了宅子,也不見得能等到大變故。”紀凡不免暗暗感慨,也不是事事都能隨心的。
殷寶兒離開了,悠悠也將沉睡,來到太疏宗遇阻,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紀凡陷入了思索。
之前紀凡得到的一具少女仙屍,現在依舊備著。
天枯禪的修煉,可以自我進行蛻變,也可以藉助它身進行蛻變,紀凡備下很完好的少女仙身,就是為了日後衝擊羽化成仙的關口。
可是目前紀凡進入浴劫期,卻遭受到了困難,沒有天劫也就難以進境,可真若是有一日天劫降下,他還怕抵擋不住渡不過。
葬古災劫紀凡經歷了兩次,體內還殘留著劫息,即便是這樣,距離九浴天劫,他還差七劫。
“小劫對我的磨礪,幾乎是沒什麼用的,若是大劫的話,又很難渡過,或許如寶女所說,蘊養劫息倒是一個辦法。”紀凡不想因為沒有天劫,就停下腳步。
眼下靈墟界的情況複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天劫,紀元時風暴已經過去了九十載,最為要緊的,是紀元時風暴前後,都沒什麼天劫,紀凡覺得這麼等待下去不是個辦法。
“來一次葬古災劫就是難以承受的,而且出於壽元考慮,也有些等不起,天知道下次天劫會是什麼時候,如果改為蘊養劫息的話,既可以有所把握,還能進行磨礪,至少要積極主動很多。”紀凡飛得不快,甚至沒有離開太疏山脈的外圍,保持著星界盤可以出現一定距離的空間推移,能接到花飛花的程度。
“葬古災劫必定是有所不同的,現在我就掌握著噬古蟲,而投靠靈殿的蛇紋少女,則是掌握著生葬禍氣,這可能對我浴劫期的修為,是一個出路,我解決了那個蛇紋少女,也能幫到寶女的一些忙。”紀凡思量到後來,開始不懷好意。
除了生葬禍氣,紀凡因為吸收了不少強者瞳力記憶的關係,他還知道兩種葬古災劫,那就是焚古熾炎,以及散古之霧。
“傳說中,焚古熾炎或許在埋骨沙漠之中,而散古之霧則是在沉淪沼澤,但具體情況卻不得而知了,我得到的關於葬古災劫之力記憶,是吸收了蒼巒州之中強者瞳力記憶的緣故,而靈墟界的另外八州四海,還存不存在葬古災劫之力,就更是難以把握了。”紀凡雙眼微眯,甚至在想,焚古熾炎會不會同焚天谷有什麼關係。
儘管有了個大致的方向,但紀凡卻能意識到,想要得到葬古災劫之力,卻得一點一點查起,這個過程未必能樂觀。
“那個一身蛇紋的少女,生葬禍氣是比較確定的,就先盯上她,從她開始下手。”在太疏宗遇阻之後,反而讓紀凡打定了注意。